“趙老闆?”
賀松齡走進洞山家的廳堂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洞山找來的這位,竟正是後來找唐門刺殺忍者的趙老闆。這位出場的時間線也短,不像無根生那種動輒換一套面板的人。
花白頭髮,栗色西裝,金絲眼鏡,很好辨認。
“咦,這位先生認識我?”
趙老闆驚訝地抬頭看向了賀松齡。
洞山顯然也很震驚於賀松齡竟然認識眼前的老闆,但他不愧是留過洋的人,良好的素養讓他沒有露出震驚之色,反而熱切地介紹到:“趙老闆,這位就是我本門的親師弟,賀松齡。師弟,你跟趙老闆多親多近啊!”
“竟是三一門仙長當面麼!”趙老闆肅然起敬,站起來對著賀松齡一拱手,“久仰三一門大名了。”
“誒,趙老闆客氣。趙老闆雖然是行商之人,卻憂國憂民,大義所致,小可也十分佩服哇!”賀松齡同樣拱手施禮。
“賀仙長太客氣了,來來,請。”
“請!請!”
兩人分賓主落座,分別呷了一口茶,趙老闆開口道:“聽洞山先生說,賀仙長此番找我,是有一樁生意要做麼?”
“嗯,是如此這般……”賀松齡給他詳細解釋了一番現在的計劃與處境。
他知道就算有原著的背書,也不能完全信任趙老闆。但人生畢竟不是遊戲,每個人的頭頂上不會頂著忠誠度,也不可能每個人都一成不變地永遠做你的傀儡和奴才。
只要能保證生意正常進行下去,大家都有錢賺,那就可以了。就像是寫程式碼,管他有沒有bug,先跑起來再說。
“這……”趙老闆顯然讓賀松齡的手筆震驚到了。過了好久,才緩緩開口說道:“賀仙長奇思妙想,趙某愧不能及。但有一點,這單生意,趙某能拿多少好處?”
趙老闆又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仙長勿怪,這要是在觀裡,我對仙長誠心誠意,頂禮膜拜,捐獻個幾萬塊大洋的香火錢都不成問題。但既然合夥做生意,咱們在商言商,畢竟趙某也是一家之主,手下有一幫子兄弟要養活的嘛……”
“誒,小了,格局小了!”
賀松齡笑吟吟地擺擺手:“在商言商,這點趙老闆說的不錯。只是咱們做商人的,就得貪,而且是深淵巨口的貪。為身牟利,為家謀利,不夠;只有這為國牟利,才能算是賺了,趙老闆覺得呢?”
趙老闆:???不是,他說的這詞兒,我怎麼感覺這麼耳熟啊!趙老闆讓賀松齡提前把自己的臺詞說出來硬控了好幾分鐘,這才緩過神來,站起身來,對著賀松齡深深一拜,“賀仙長大義,趙某是無話可說。這個代理人,趙某幹了。”
“哈哈,好!趙老闆放心,我給你……半成股份,甭看是半成,您常年做這種進出口貿易,您比我懂得,絕不讓趙老闆吃虧,如何?”賀松齡一拍桌子說道。
“好,筆來!這合同咱們今天就簽了,免得夜長夢多,趙某再反悔!”趙老闆也是豪邁了一回,接過筆來就籤。
“趙老闆,似乎對異人界的一切頗為熟悉嘛。”既然公事談完,賀松齡就開始嘮家常了,“可卻看不出老闆是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