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左，你老實跟我說，你這到底是不是二重？”
賀松齡躺在地上直喘粗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差點沒打過。
之前他合計，因為可以全身化炁的緣故，就算是偽三重，也不是二重能比。這是他拿自己的二重對比出來的結果。
哪想到到了牢左身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老傢伙身上的逆生，彷彿無窮無盡一般，怎麼都消耗不完，打碎一層，還有一層。好容易當你以為即將全部打碎了，他吸一口氣，瞬間又是十幾層長起來。
就像是遊戲裡那種回回血的boss，想單刷基本沒可能。
還是最後靠著唐門的手段耍陰招，勉強算拼了個平手。賀松齡心裡清楚，比武較技是平手，真要生死相鬥，那自己可就輸了。因為自己這個偽·三重不能持久，耗炁量太大。
“幾十年如一日地維持逆生狀態，伱以為說著玩呢？”左若童呵呵一笑，臉上的表情幅度雖然不大，但明明白白露出了“你師父還是你師父”的樣子。
“這世上能勝我一招半式的人或許有，但想要隨心所欲地撕碎我逆生的人，上哪裡找去？”
出現了，典中典。當年看漫畫的時候只以為牢左是在吹牛逼，畢竟陸瑾一百多歲也以為跟張之維“交手無數、旗鼓相當”呢。誰料老天師動真格的，從小到大還是那一巴掌。
可左若童的眼光實在夠高，唯獨當真正交上手，才明白他所言或許不虛。
“我以為你已入三重，現在看來，仍是二重。”左若童也在賀松齡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嘆口氣說道：“九序，你讓為師很失望啊。”
“嘿，你修了這麼多年都還是二重，我這已經比你多踏出一步了好吧！”賀松齡表示不服，“你有能耐也化炁試試？”
“三重的含義不在於能不能改變形態。”左若童說著，他的手臂也閃爍了幾下，變成了虛無。雖然沒持續多久，但確確實實做到了。“你仔細看看我。你都能做到如今這種地步，你以為我這是什麼。”
賀松齡聞言運起先天之眼看向左若童，左若童這次沒有運炁隱藏，那在蒼老身體裡流淌的炁賀松齡看的清清楚楚。無論是軌跡，還是左若童那早已衰朽不堪的內臟。
“原來如此。”賀松齡點點頭。他就說左若童這將近半個世紀的逆生沒白維持，也難怪後來跟無根生一戰的時候，有弟子打趣水雲，說師父的二重跟師兄你的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其實那弟子說得對，這兩者的逆生，確實隱約已經不是一個東西了。
左若童身上的這個，也是偽·三重。
區別只在於，自己有上帝視角，看過三重的樣子，所以從一開始就將偽三重的狀態向著全身炁化而去。
但對左若童而言，他不知道三重到底是什麼樣子，二重之後的路，他只能選擇了自己最熟悉的“頂球”。
簡而言之，就是左若童隨時準備著好幾十個動作，頂著好幾十個球。一個動作破壞了，或者一個球掉了，根本無傷大雅。既不影響牢左的狀態，也不影響他的實力。
等同於自己給身上同時套上了幾十層二重，這也難怪牢左表現出來的實力，好像幾十倍於似衝與澄真。這也是其他弟子的逆生被神明靈一觸即潰，左若童卻能不斷修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