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躺在吳曼身後的,是十幾具屍體,這十二三個人,正是跟著他一起從王家出來,尋找吳曼合作的人。現如今,已經是十幾具屍體了。
“不不不,吳曼,你不能殺我,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王家的管家,你要殺了我,家主必然……”
“嗤!”
吳曼用“因陀羅抓”一爪抓出去,登時王召富的腦袋頂上就多了五個血洞,倒地氣絕身亡。
開玩笑,這吳曼連王家的宿老都敢殺,區區一個管家,有什麼殺不得的?何況吳曼剛被賀松齡嘲諷一番,正在氣頭上。
佛爺也有火氣啊!吳曼撕下王召富的一片衣服擦了擦手,看著這滿地的屍體,有些嘲諷地說道:“貪生怕死,仗勢欺人,王寓,這就是你修的佛啊?”
吳曼跟王家是理念之爭,更是教義之爭。如果有機會,王家會毫不猶豫地將吳曼折磨致死;而同樣的,落在吳曼手裡的王家人,也沒有一個能活下去的。
不過是效法昔日孔子誅少正卯之事罷了。我消滅不了你的教義,那隻能消滅你的肉體。
但是吳曼雖然不介意殺死王家的人,卻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些人幾乎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扔到他面前的,好像他在無形之中,做了某個人手中的刀。
“李慕玄,是你吧?”吳曼眼中冷色更濃。
他篤信佛教,修行佛法,一般是極少開殺戒。除了他認為必須要殺的人之外,也就王家老家主跟他的這種教義之爭,讓他有必殺之心。
現在吳曼的必殺名單上,又多了一個李慕玄。
“事兒我來幹,惡名李師弟背,嘖,上哪說理去。”
此時的“李慕玄”,正坐在鎮上的酒樓喝酒吃肉呢。
拿了王家主的吩咐,賀松齡也不客氣,登時就招呼夥計好酒好肉都上上來。從金華來的火腿,關外遼東的熊掌,東海的魚翅,塞外的灘羊,什麼難弄要什麼,什麼貴讓買什麼。
酒樓樂壞了。之前賀松齡只是個蹭飯的,現在他可是王大財主親自關照幫忙結賬的人。賀松齡要的東西越貴,他們賺的錢是越多。反正都是王家花錢。
賀松齡選擇的做法,跟當初在唐門之外一樣。他現在的身份畢竟只是個暗中的獨行俠,很難直接對王家的勢力造成傷害。乾脆效仿當時在唐門之外的做法,抓人,直接釜底抽薪。
人都沒了,勢力自然也就荒廢了。
與之不同的是,他可沒打算放過王家弟子一條命。唐門是接任務殺人,頂多算個從犯,況且賀松齡還有求於唐門,更別說還忌憚他們的丹噬。
王家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還是點名要殺賀松齡,想搶他“神功”的主犯。這件事不是王藹的個人行為,從之前跟王家主的試探中來看,這必然是王家主親自過問,乃至後來親自操刀的行為。
那作為一家人,王家就沒啥無辜可言。
更何況賀松齡也沒直接下殺手,不過是打暈了這夥人,扔到吳曼那裡而已。
人是全性殺的,跟我賀松齡有什麼關係?無意之中,王家主跟賀松齡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可憐吳曼這個全性一百年來前三的強者,竟然成了兩個了老銀幣鬥法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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