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老一套。”澄真想起來當年在下院第一次見賀松齡時的情形。
“什麼話這叫,我這可是天下最厲害的玄功,有個名號,喚作‘猛虎伏地式’,多了不敢說,往前往後一百年,這絕對是強者標配。”
賀松齡不以為然道:“當年那個姓李的小子,就是因為沒跟著我好好學這一手,最後才走上了邪路,他早跟我學早就拜上牢左了。”
“那傢伙要拜了師父,氣怹的人又多了一個,師父多深的玄功修為都扛不住。”澄真按住了打算揍賀松齡一頓的中年人,說道:“師叔,這小子都這樣了,咱就放他一馬得了,師父還等著他去呢。”
“哼!要不是看師兄找你,今天我非得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玄門中人應有的氣度!”
三一門唯二的健全大輩兒似衝氣哼哼地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堂內走,後手飄出來一張紙,飄飄蕩蕩,正好停在賀松齡的手邊。
澄真笑呵呵地拍了拍賀松齡的肩膀,也轉身跟著進了屋內。
賀松齡還跪在地上大喊呢,“多謝師叔和大師哥饒命,弟子給您磕頭啦,砰砰砰砰!”
“師弟,您倒磕呀!”水雲從後頭走上來,一巴掌拍在賀松齡後腦勺上,笑道:“合著這磕頭全用嘴發擬聲詞是吧?”
“是個心意就得了。看見沒,擺平!師叔怎麼樣,大師兄怎麼樣,咱往這一跪,他倆一句話不敢說!”
賀松齡正滿臉得意地傳授經驗呢,突見堂內飛出來一個白色的炁團,“呯”地一下打在他腦門上,給他疼的滋兒哇亂叫。
“滾!”堂內傳來似衝憤怒的吼聲。
“滾滾滾,這就滾。”賀松齡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土,拎著那張紙溜溜達達來到自己的大包裹前,“呼啦”一下展開,裡面裝的竟是各類現代工藝品和食品。
上發條的青蛙、陀飛輪的機械手錶、洋酒、糖果。饒是三一門一眾弟子常年玄修,也看的兩眼放光。
“來來來,列位,都是稀奇的洋玩意兒,我下山找洋行買的,一人挑上兩件,不用客氣!”
賀松齡用行動解釋了為什麼自己這麼個逆徒,竟然還能在門中這麼受到擁戴。原因很簡單,有好處他是真想著大家。
“噢!”
三一門眾人齊齊一聲歡呼,一股腦圍了上來,口中喊著:“九序師弟萬歲!”
賀松齡則笑眯眯地拎著手上那張紙,自己蹲到廊橋下面,展開觀瞧。只見那紙上寫著四個字:“速至陸家。”
“他一個大清老登不學書法學上發電報了。師父上陸家大院幹啥,給陸瑾開除學籍,遣返回原籍了?”賀松齡把電報折迭,順手收進了懷裡,回頭問水雲。
這事他熟,這些年左若童多次放話要給他革除門牆,但架不住賀松齡在門內人氣高。別說開除,就是罵兩句,都有一群人跪地上求情。
沒辦法,誰不喜歡一個幫著師兄弟作弊、遇事頂雷、給抄作業,沒事還能下山給帶好處的同學呢?賀松齡在山上,活脫脫一個架空班主任的班長。
“你就不能盼師弟點好。”水雲無奈笑道:“陸家老太爺過壽,順便藉著這機會,將陸家家主之位傳給陸師弟的父親陸宣,師父是前去賀壽的。”
“陸老太爺過壽?”賀松齡聞言楞了一下,喃喃自語道:“竟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麼?時間不多了啊……”
這些年賀松齡在三一門雖然過的風生水起的,但有一件事始終像懸在他頭頂的利劍一樣,令他心神不寧。
無根生破逆生,左若童殉道赴死,三一門死傷殆盡。那斷頭的似衝,爬行在地的澄真,和近乎全滅的三一門。那慘狀的衝擊之大,導致賀松齡好幾個星期都沒敢看那一話。
賀松齡前世看漫畫時就想著要阻止這場悲劇,何況這一世,是左若童救他性命,他在三一門長大,三一門就是他的家。牢左平時我氣氣就算了,他絕不允許出現,左若童被無根生“氣死”的後世傳聞。
“嘀咕啥呢。”水雲一巴掌拍在賀松齡肩上,“師父五天前下的山,陸老太爺壽辰就在這幾日,別誤了日子。”
“行。”賀松齡笑了,“救不救牢左先另說,我先救救張懷義吧。”
新書上路,昨天因為忘記要稽核了所以少發。往後是每天固定兩章中午十二點一章下午五點一章,好不好吃您嚐嚐,覺著還稍微有點意思的大老爺您給點個收藏給個追讀哇,給各位讀者老爺磕頭啦!砰砰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