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你向來目中無人,就連我也難以管教,希望你能透過今日一敗,多加反思……”左若童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靜清打斷:“左老弟,訓徒不是這麼訓的,賢侄哪敗了?這一戰分明是張之維這小子敗了!”
“誒,老天師謬讚。”賀松齡回氣回的差不多,站起身來,向著張靜清一揖到地,又對張之維說道:“今日一戰,先起決絕,要動用拼命手段的是我,自然是小侄輸了。”
“賀師兄客氣了,論跡不論心,先用出拼命手段的畢竟是我,此戰是我甘拜下風吶。”
張之維見狀也一骨碌翻起來,衝著賀松齡作揖:“實不相瞞,我下龍虎山前未逢敵手,今日與賀師兄一戰,方知天地廣闊,之前實屬閉門造車,還望日後多與賀師兄領教。”
“那我就,承讓了,啊哈哈哈哈……”能讓包贏哥認輸,這可是這個世界獨一份的成就,賀松齡不由張狂大笑,甚至開著逆生把自己鼻子抻成個長條,像匹諾曹似的伸伸縮縮捅上了天。
“得意忘形!”左若童臉又黑了。
“誒,左老弟,何必苛責呢,何況你這位高徒,還是長途跋涉而來,吃著虧呢,這都能贏,是該嘉獎。”
張靜清就在旁邊勸,轉移話題問道:“賀賢侄,之前在何處歷練哇?我一直想給我家這位也攆下山去,卻沒想好去處。”
“害,這不前段時間剛去了趟鵝城,給門裡弄了一百八十萬兩銀子。”賀松齡矜持地笑道:“剛回山門,水都沒喝一口,又讓我師父一紙電報給薅來陸家了。”
“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就連陸瑾這個高門大戶的子弟都震驚地張大了嘴,更別提對面那倆窮道士。要知道龍虎山首富的財產,才區區一個小口袋的袁大頭而已。
這小子一趟回來就能弄一百八十萬兩銀子,他在山上這將近二十年,得多少?合著左若童這老小子,是得了便宜賣乖。
張靜清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熱切,“左老弟,剛剛你那句話我還給你,你這位‘逆徒’,讓給我怎麼樣?”
“天師說笑了,這逆徒除了會氣人什麼都幹不了,您要他幹嘛。”
“誒,誰說的,我龍虎山的天師祖師,那金身也該重新粉刷了啊。”張靜清毫無天師形象地說道。
“……”左若童無語凝噎,自己這老友什麼都好,就是性格跟個臭流氓似的,今天看他這徒弟,那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幸好,自己這邊也有個臭流氓。
“天師,這怎麼話說的,咱兩家誰跟誰啊,到時候您只管把之維師兄放出來就行,咱們多親多近。”
果然,賀松齡不負左若童所望地開口:“就憑我倆這身功夫,到時那些土豪劣紳,大清的遺老遺少,狗軍閥、洋鬼子,一路就鏟了,他們的錢還不就是我們的?到時我跟之維師兄五五分賬,怎麼不好說。誒……”
賀松齡說著,扭頭看向陸瑾:“牢弟,你家好像就是個大地主是吧……”
“哇哇哇,師父救我!”陸瑾一下就被賀松齡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哭了,抓著左若童的衣服直往後躲。
“你住口。”左若童安撫了一下渾身發抖的陸瑾,隨即衝著那片樹林叫道:“陸兄,逆徒言語無狀,還望恕罪!”
“誒?我爹來了?”
今天本章說好像恢復了,我的快樂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