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賀松齡全身焦黑地衝出了雷陣。“咳咳咳,老張,你個牛鼻子,下手這麼狠?”賀松齡咳嗽出來的氣體都是青煙,可見讓張之維轟了個透心涼。
“雷法專門劈你這類嘴賤的。”張之維眯著眼睛看賀松齡:“我跟你說,我要是會完整雷法,我高低給你綁風箏上當引雷針去。”
“行行行,你能耐,你等我三重的呢,我不拆了你天師府,我以後跟你姓張。”賀松齡只有無能狂怒。畢竟現在找張之維有用,不可能用手雷給他炸進醫院裡去。
“我這張是張天師的冒姓,你以為誰那麼容易就能姓呢?”張之維嗤笑一聲,“既然你不急,你接下來還想幹點什麼?”
“好說,弄輛汽車,咱倆開著除魔去。就江西、福建這兩省地界吧,有什麼有名有姓的全性魔頭,都打上門去殺了。”賀松齡擺擺手:“走都走一趟了,不把事兒幹完怎麼成?”
“車?”
張之維震驚的目光之中,賀松齡竟然從當地駐軍軍營裡開出一輛吉普車來。
“不是,哥們?”張之維指著吉普車不可思議地問道:“這你也通著路子?”
“害,跟他們當地司令長官打聲招呼就是了。”賀松齡擺擺手,他的保安團還仗著美械揍過這軍閥的部隊,一提李歸真和張牧之,那司令可老實了。
“你要做本地教派,你就不能只做本地教派,異人也不是飛在天上的,早晚脫不了跟當地掌控者打交道。你可以不摻和普通人的世界,但家門口這一畝三分地,你得理順咯。”
“嗯……言之有理。”張之維託著下巴思索,內心有點觸動。日後就為這一句話,龍虎山的地位,可不止一個賣票景點這麼簡單。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開著吉普車出來之後,這兩個暴徒,走遍了所有出名的全性居住點,掃清了一切流竄作案的大盜、連環殺人犯等等。
這倆人還不光幹異人,適逢亂世,就連那些個喜歡欺壓百姓的軍閥、地主劣紳,他們也打上門去。手段酷烈,異人是絕不留活口,普通人則交給當地的群眾處置,能不能活,就看他們在本地的名聲如何了。
一時之間,江西、福建兩省的地面治安,都為之一肅。對異人而言,別說是這兩省,就連整個東南沿海地區,都不敢有任何邪道上的人踏足。
賀松齡和張之維兩人,在道上人稱“玄門雙絕”。
這個“絕”字,既是指他們手段絕頂,也同樣指惡人碰上他們,就是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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