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你在跟我開玩笑？還是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這下可輪到賀松齡傲慢了，“這東西的價值伱是知道的，它已經在歐洲發表了論文，取得了專利。英國人的地盤遍佈全球，我做生意要跟你做？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做生意？”
“不不不，請萬萬不要這麼做。”約瑟夫臉上肉眼可見地出現了焦急。對他這種華爾街吸血鬼來說，上街不撿錢就算丟，這麼大的產業，他要是分不到一杯羹，真等於虧掉腚了。
“賀先生，美國才是世界上最強大，科技最發達的國家，它沒有焚燒女巫，也不支援日心說，它以科學作為指導，我們尊重科學。您的科研成果，只有由我來運作，才能得到最大的效果。”
“虛偽的謊言。約瑟夫，我希望大家都開誠佈公一些。英國那邊出了六個實驗室，八位大學教授來研究此事，而你，我的朋友，你剛剛甚至說我們的科學是巫毒。”
賀松齡滿嘴扯謊，他一攤手，“誰尊重我們，我相信一目瞭然。”
“賀先生，你不要以為歐洲人是什麼好人，他們在全世界四處掠奪，同樣包括你的國家，你以為你的科研成果會不被侵吞？美國是個自由的國度，跟我們合作，安全性才能夠保證。”
軟的不行來硬的，賀松齡都樂了，果然美國人沒啥文化，一百年前就是這一句話，一百年後還在用。
“我都不說你們所謂的‘自由’到底是不是‘自由’，就說你憑什麼能保證你不搶我的科研成果？打老佛爺那八國沒你們是吧？”
“我以我的信譽和我家族的榮耀起誓。”約瑟夫豎起了手指。
“啤酒館老闆兒子的信譽？啤酒館的榮耀？”
賀松齡嗤笑一聲，扯什麼蛋，開啤酒館的又不是啤酒館演講的，你拿什麼蠱惑人心，“拿出點真東西來吧，約瑟夫，放下你該死的傲慢，華夏人並不蠢。玩心眼，我們是你祖宗。”
“嗎惹法克……”
約瑟夫讓賀松齡懟地原地跳腳，卻沒有任何辦法。軟硬不吃啊這東方人。他發誓，他真的很懷念架著幾門大炮就能威脅東方皇帝的年代。
別說約瑟夫，就連洞山都讓賀松齡的戰鬥力嚇了一跳。老恩師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教出這麼一位來。不過當他跟自己站在一起對外的時候，這感覺還真是好，當年遠渡重洋要是有這位師弟在就好了。
“ok，ok。”過了好久，約瑟夫終於用力一揮拳頭，“這樣，說點實際的。我們佔股百分之四十九，投資八百萬美元。一切在美國的專利、銷售，都由我們來完成。另外，我還可以為你和你的家人朋友提供美國國籍，如何？”
“送客吧。”賀松齡看向了洞山，洞山雖然沒明白怎麼回事，但他知道誰才是自己人。他一伸手，“約瑟夫，天色晚了，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飯了，告辭。”
天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