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清一眼就看出上面寫的是什麼,臉色迅速發黑:“張之維,我教你畫符,你就用來幹這個的?”
“咕噔!”
張之維二話不說,以不遜於賀松齡的速度跪在了張靜清面前:“師父,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就是嘛,下次不能這麼幹。”張靜清抖摟著符紙給張之維現場教學:“你得來點那種什麼延遲發作的雷法符籙,或者弄點詛咒符什麼的,沾皮就爛,碰膚即死,這樣誰還知道你的醜事啊?”
“是,是,師父教訓的是,弟子學習了!”張之維樂的眉開眼笑,好像面前開啟了一閃嶄新的大門。
賀松齡在旁邊聽得眼角直抽抽,“老天師,您確定天師府是正道,天師是正面人物哈?”
“當然!天師是正面人物,所以跟天師作對的都是反面角色,對付這種江湖敗類,不用講江湖規矩,有什麼手段一股腦用出來就是了。”張靜清理所當然地說道。
賀松齡在旁邊替他老恩師默哀。牢左還幻想什麼張靜清只能勝他一招半式呢,就張靜清這個髒人德行,十個牢左未必是對手。
你早找張靜清來一場生死決戰,你那逆生早就讓老天師撕碎了,還用等神明靈進入三重?張靜清沐浴更衣完畢,一邊焚香禱告,寧心靜氣,一邊閉著眼睛問賀松齡:“你那洋鬼子還行哈,不至於這兩天就死?”
“那倒不至於。”賀松齡雖然對這些洋人的生平不算了如指掌,但地獄笑話帶給他的知識在這一刻起了作用,他知道在腦洞大開之後,他的父親才因病去世。現在那位樂宗離上大學的年級都還差著好幾年呢,倒是不用擔心。
“那就行。這符可不好畫,沒個十天半個月,畫不出啥來。為了保險起見,起碼我得畫上個二三十天。”
“那沒事,他爹剛死了,十幾年內他和他的兒子們都不會有事。”賀松齡表示輕鬆愉快。
“那倒還好了,說明這詛咒並不是很厲,自然也就好解。”
接下來的時間,張靜清就在淨室閉關,全心畫符。
弟子們都識趣地退開來,但賀松齡又不是龍虎山弟子,他也不怕天師發怒被逐出師門,就跑到張靜清的淨室裡面去看他畫符。
“這能有多難啊,這不就是下筆一氣呵成,手腕不抖就是了。”賀松齡看張靜清畫了兩張符,都是直接成功,總共還沒用了四十分鐘,真不知他說要一個月是因為啥,“老天師,您這畫符跟畫畫有什麼區別?”
“哈,一氣呵成?想的太簡單了,小子。”張靜清在旁邊搖頭笑道:“這不是說你畫出來就好使的,你的精氣神須得融入其中,炁要完美融合進每一筆,將咒法在紙上施展出來,再將其封存,消耗的炁與心神很大的,跟畫畫不是一回事。”
“怎麼不是一回事,不就消耗心神和炁的畫作麼,又不是沒見過……誒?”
賀松齡眼珠一轉,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