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能讓你都感覺危險？”
盧慧中讓賀松齡的話嚇了一跳：“你要去炸鬼子天皇的皇宮啊？”
“那倒不至於，炸他這事兒有柯蒂斯干就行了。我都說了不參與，那就是不參與。”賀松齡示意妻子放寬心，“對我是沒什麼危險，但對你可就不一定了。真有什麼變故，我未必護得住你。”
“啊？”盧慧中都聽愣了，“現如今還有誰這麼厲害，你還要去找他？”
“無根生唄。”賀松齡一攤手：“這次甲申會盟的始作俑者。”
“什麼呀，又騙我玩兒！”盧慧中有些生氣，“就無根生你至於麼，全性掌門，好大名頭，他打得過咱倆誰？”
“誒，那可不好說，人家找到了仙蹤。”賀松齡搖搖頭，表示讓妻子不要放鬆警惕。
“你知道他為什麼搗鼓出來這一場玩意麼，要是咱們不出手，這一場結義之後，可能就是攪亂整個咱們老鍾異人界的一件大事。到時候屍橫遍野，三十六人被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動盪持續好幾年都正常。”
“對呀，為什麼。”盧慧中忽然反應過來。她也不是沒了解過無根生，這人雖然是全性掌門，但並不是那種有術無道，混亂邪惡的瘋子，他甚至連守序邪惡都算不上，他只想乾點自己想幹的事情，僅此而已。
按理說，就算心中認同了這三十五個兄弟，也絕不會搞出這麼一出結義的事兒來。畢竟無根生跟這三十五人之間，也不是今年才認識，有的都認識好些年了，也沒見他跟誰結拜過。
這其中，必然需要有個節點。
讓無根生這個原本看似精神穩定的人，變成了一個不管不顧，不顧任何後果，掀起一場巨大動亂的瘋子。
“就是你說的仙蹤？仙蹤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又不是沒見過，你不就是活神仙麼？”盧慧中的腦子很聰明，敏銳地意識到了剛才賀松齡話中的關鍵詞，但她卻想不通。
“那不一樣，我只是讓他觀摩成仙而已，在成仙的過程中，讓他感受到了先天之炁的衝擊，這跟傳統人們想象之中的神仙沒什麼區別，他這次呀，恐怕是真的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
“你也不知道？”盧慧中驚奇地看著自己丈夫：“你不會成了個假仙吧？”
“那不是，我跟他們不是一個成仙法。”自己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成仙之後，別人是飛昇，只怕自己就是要離開這個世界，這點賀松齡從成了四重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是屬於上帝、如來佛、太上老君這種創世級別的老神仙，他那個是普通神仙。我這個就算放在無根生面前，他也理解不了，所以他沒什麼反應，但他現在應該是找到了一個自己能理解的。可偏偏知道了真相，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
“行吧。那你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誰了麼？”盧慧中不是沒見過賀松齡面對神仙，之前離開透天窟窿的時候，她跟著其他唐門的同門，在賀松齡的畫中世界裡，看到過隱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