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丹青門也不止我一家,就算這畫像有點像我家的神塗,可也只是像而已,你沒發現嗎,那上頭還有敕印,還夾雜著點符籙的手藝。我說句對不起祖宗的話,我家的神塗可沒這麼高深。”“也是……”呂慈又把頭轉向了張楚嵐,“張楚嵐,你這是龍虎山的符籙?”
張楚嵐把他倆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中暗笑這兩老狗屁不懂,什麼符籙、敕印,那就是那姓凌的臭流氓給做的假鋼印。他現場做了兩分鐘都不到的東西,就這還“比你家神塗高深”,那看來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什麼龍虎山的符籙,這是來的路上有個人給我的。”到了這時候,張楚嵐甚至根本不用躲藏隱瞞,直接實話實說:“他好像是陸家這次找來參賽的人之一。”
“什麼?”
“老陸?”
兩老又一次驚撥出口。
“好你個老陸,這狗東西天天裝什麼一生無暇,合著背地裡什麼好處都讓你佔去了。”王藹咬著牙陰鷙地說道:“通天籙已經在你手裡了,竟然還要謀奪炁體源流?”
“張楚嵐,你老老實實把炁體源流交給老爺子我,其他麻煩我替你擋了。”呂慈不耐煩廢話,直接伸手,“你不會以為陸家一個小輩給你這點東西就能保住你吧?就算這是老陸的通天籙演化出來的東西也不行!”
呂慈是有這個信心的,他雖然打不過陸瑾,但也不見得隨便一道符就給他降了。
“這個,炁體源流我是真沒有,另外,呂老爺,這玩意兒我控制不了。”張楚嵐說著指了指他腦袋頂上的巨大自己,隨後就見那巨大炁體張楚嵐,一扭頭看向了呂慈,身上升騰起特效的火焰。
“就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呂慈都氣笑了,真是和平太久,什麼小輩都敢跟自己面前炸刺。
呂慈當即不再廢話,直接先發制人,還不等那炁體張楚嵐有所動作,先一揮手,兩道如意勁打向半空。
“嘭!”
炁體張楚嵐似乎沒什麼神智,只有本能。他舉起雙手,直接摁在了兩道如意勁上,兩廂碰撞,如意勁消散無形,而炁體張楚嵐,則從半空,向著呂慈飄落下來。
那炁體張楚嵐看似飄落,實則速度快如飛掠,這種肉眼所見與實際不同的矛盾,看的張楚嵐和呂恭煩悶欲吐。
但呂慈什麼人?呂家家長,二戰老兵。一身的戰鬥經驗,這種東西實在不值一提。
老頭兒不退反進,迎著巨大的炁體,周身包裹著如意勁,躥向半空,與其交手。
“嘭嘭嘭嘭!”
一陣密集如雨的悶響過後,呂慈被打落回來,餘勢不盡,“咔擦”一聲,又坐壞了他坐下的椅子。而那炁體張楚嵐,竟只是飄退一段,顏色絲毫不見減淡。
“這他媽什麼?陸家已經把炁體源流拿到手了?”呂慈是又驚又怒。
他只覺這炁體張楚嵐身上的炁,綿綿然、汩汩然,直似無窮無盡,彷彿一汪能夠不斷噴湧炁體的泉眼,在與自己對抗。
而顧名思義,炁體源流嘛,就應該是炁體的源頭、盡頭,所謂術之盡頭,炁體誕生的地方,也就是先天之炁了。剛剛呂慈感受到的那股炁,正是如同江河的源頭泉眼一樣,雖然溫和,卻有無盡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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