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呀,你也不用太生氣,你這麼大一家子呢,你也不是隻有一個兒子,更別說你諸葛家武侯派也不是皇帝,只許家主的兒子繼承家主。”
賀松齡在諸葛家跟諸葛祥麟聊了一會。這老頭兒剛開始是驚恐,後來又變得憤怒,然後又是失望。
雖然諸葛雲暉從來也不是他心目之中家主的人選,可那畢竟也是自己的小兒子,老五這人有優點,甭看他為人陰柔,但卻很果斷。老婆說要學武侯奇門,他就偷著給傳了;家族禁足他老婆,他說放就能給偷著放了。
在未來,這也是個很好的家主左膀右臂角色。
可惜,現在賀松齡直接拎著田小蝶上門,這讓諸葛祥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還得是賀松齡發話了。
他之前說的一句話,是真心實意。甭看田小蝶打拳,但這年代的女性,確確實實是真的在受壓迫。有的時候,一件事物或者一個人的好與壞,應該看她所處的環境來論。
如果在文明社會,還在過分要求特權,那自然是令人生厭,但放在真的需要她為其爭取權利的時候,她也敢出頭,那也是好樣的。
對田小蝶和諸葛雲暉,賀松齡討厭是討厭,但沒有讓他倆就必須得死的罪過。
“要我說你家老五也並不想做什麼家族三四把手、家主的左膀右臂,你家這麼一大家子人,也不缺這倆人,放他倆走得了。”
賀松齡敲著椅子扶手緩緩說道:“諸葛雲暉沒啥遠大理想,讓他自己獨立出去,過點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安安穩穩的,比他現在受到這麼大壓力強。”
“你說的容易啊。”諸葛祥麟聞言苦笑起來。人的成熟與否,在十五歲之後,一般就不取決於生理年齡了。你有什麼樣的能耐,經過什麼樣的事兒,這才是決定人心理年齡的巨大因素。
拿諸葛祥麟這幾個兒子來說,諸葛雲暉的年紀,其實比賀松齡小不了兩歲,論著說倆人應該是稱兄道弟,但賀松齡一張嘴,不論是魄力還是能力,都顯得跟自己大哥似的,更別說自己那些兒子們了。
這不,賀松齡提出的這個解決方案,甭說他的兒子們了,他諸葛祥麟自己也難以應對。
“諸葛家世代都是個封閉的家族小村落,向來只有內娶和入贅,哪有人出去的,何況還是核心成員,主脈的嫡子。”諸葛祥麟也知道賀松齡說的是個最好的辦法,但他很難做這個決斷。
“他倆身上可都有武侯奇門呢。這玩意在家族內都是傳男不傳女,我還放他倆出去,就這夫妻倆那性子,未來有了孩子,肯定要傳給孩子,年深日久,我們武侯奇門不就在外有一支了?我當家主的,沒法跟老祖宗交代啊!”
“你交代個屁你交代,想當年老丞相那是何等氣魄?劉備當年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被人攆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他都敢接這個活兒。說三分天下,就三分天下。劉備死了,他還敢六出祁山,以一州之地北伐曹魏十州六郡,要死了還點七星燈續命。人家是敢與天爭命的人,在乎你這點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