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冷笑一聲收回匕首：“賞識？恐怕是忌憚吧。
說吧，合作的條件是什麼？”
她的銀藍色能量在指尖若隱若現，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很簡單。”
蕭厲從懷中掏出一卷地圖展開，上面用血色標註著幾個巨大的能量反應點，“莫甘娜在北之星部署了新型虛空武器，一旦啟動，方圓千里將化作虛無。
雲明大人希望三位能協助我們摧毀武器核心。”
蕾娜湊近地圖，突然嗤笑出聲：“就憑這個？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莫甘娜的老巢是那麼好闖的？”
她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圖上，烈焰順著指尖燒出焦黑的痕跡。
蕭厲不緊不慢地將地圖收起：“當然不是讓你們正面強攻。
雲明大人已經摸清了武器的能源輸送路線，只要切斷主供能管道，再由我們的人潛入破壞核心”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趙信的長槍已經抵住了他的胸口。
“蕭統領，”
趙信的聲音冰冷如鐵，“空口白牙可打動不了我。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陷阱？”
他手腕微動，長槍槍尖滲出電光，在蕭厲的鎧甲上擦出火花。
蕭厲忽然大笑起來，笑聲震得空氣嗡嗡作響：“趙長官果然謹慎。
這樣如何？我留在你們這裡當人質，雲明大人親自帶隊行動。
等任務完成，再放我回去。”
他說著，解下腰間的令牌拋給趙信，令牌上“暗”
字泛著幽幽紫光。
薔薇突然開口：“雲明會親自去？”
她的眼神變得幽深，想起上次與雲明並肩作戰時，他燃燒本源的模樣。
“不錯。”
蕭厲直視薔薇，“大人說了，此次行動非比尋常，必須由他坐鎮。
而且”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大人還說，希望薔薇小姐能與他並肩作戰。”
蕾娜正要反駁，趙信卻收回長槍：“我答應了。
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有任何不軌，蕭統領，你應該知道後果。”
他握緊手中令牌，金屬表面的紋路在掌心發燙。
蕭厲抱拳行禮：“趙長官放心。
三日後凌晨，我們在北之星東郊廢棄的星港匯合。
屆時，雲明大人會親自前來。”
他轉身離開，黑衣衛們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基地外。
等人影完全消失，蕾娜立刻炸了：“趙信！你瘋了？真要和他們合作？萬一這是陷阱”
“我沒瘋。”
趙信盯著手中令牌，“莫甘娜的虛空武器威脅太大，僅憑我們根本無法應對。
雲明既然敢拿蕭厲當人質，說明他有誠意。
而且”
他看向薔薇，“薔薇上次和雲明合作過，應該更清楚他的為人。”
薔薇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雲明這個人雖然手段狠辣，但確實信守承諾。
這次行動或許真的是個機會。”
她想起雲明最後那句“下次，換我做你的後盾”
，心跳不自覺加快。
“行吧，既然你們都決定了，那我也沒意見。”
蕾娜雙臂抱胸，“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雲明敢耍什麼花樣，我第一個滅了他！”
她掌心的烈焰熊熊燃燒，將牆壁映得通紅。
趙信點頭：“接下來的三天，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
蕾娜，你繼續監控北之星的情況；薔薇，你負責研究雲明給的地圖，找出最佳潛入路線。
至於我.”
他握緊長槍，眼神堅定，“我去聯絡其他勢力，儘可能爭取支援。”
就在三人商議之時，遙遠的北之星上空，莫甘娜把玩著手中的虛空核心，猩紅的眼眸閃過一絲殺意：“雲明，趙信你們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破壞我的計劃？阿託，啟動武器預熱程式，我要讓與惡魔為敵的下場.”
她身後的虛空引擎開始發出低沉的轟鳴，漆黑的能量在星空中翻湧，如同一隻巨大的惡魔之眼。
蕾娜雙臂抱胸，鎏金戰甲在昏暗的工廠裡泛著冷光：“交易？我們憑什麼跟你談？上次在烈陽星，要不是你擅自行動，雲明也不會……”
她突然頓住，目光死死盯著雲明墨鏡後的陰影，“等等，你怎麼會知道雲明的名字？”
雲明指尖摩挲著茶杯，茶水錶面倒映出扭曲的光影：“烈陽星之戰，我就在現場。”
他突然摘下滑落的墨鏡，左眼是跳動的金色火焰，右眼卻漆黑如墨，“或者說，我就是雲明。”
趙信的長槍瞬間出鞘，槍尖直指雲明咽喉：“你胡說！雲明已經在虛空亂流中……”
話音戛然而止，他注意到對方鎖骨處若隱若現的金色紋路，與記憶中雲明使用神聖原子時的特徵如出一轍。
薔薇的呼吸陡然急促，次生物引擎在她掌心凝聚成幽藍光刃：“證明給我看。
雲明曾說過，他在藍星孤兒院的床頭刻過……”
“刻著‘總有一天要讓所有人不再流淚’。”
雲明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伸手扯開風衣領口，心口處的疤痕赫然是當年孤兒院火災留下的形狀，“那年冬天，我抱著瀕死的小女孩衝進醫院，她最後一滴眼淚落在我手背上，比雪還冷。”
工廠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蕾娜的拳頭慢慢鬆開，薔薇的光刃消散成星點，趙信握著長槍的手卻仍在顫抖：“就算你真是雲明，為什麼要瞞著我們？還搞這種故弄玄虛的把戲？”
雲明起身踱步，皮鞋踏在鏽蝕的鐵板上發出迴響：“因為我需要你們幫我完成一件事——潛入天使之城的廢墟，找到被凱莎封印的‘秩序法典’。”
他抬手召出全息投影，破碎的天使之城在虛空中緩緩旋轉，核心區域閃爍著詭異的紫光，“法典裡記載著對抗虛空真正主宰的關鍵，而卡爾的爪牙已經在行動了。”
薔薇的瞳孔猛地收縮：“你是說，卡爾還沒死？可他的旗艦明明……”
“那只是個替身。”
雲明的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黑色眼眸泛起漩渦狀紋路，“當黑袍人自爆時，我在虛空亂流中捕捉到他的意識殘片。
真正的卡爾，正在利用法典的力量喚醒沉睡的遠古邪神。”
他突然逼近薔薇，呼吸間帶著銀河的氣息，“還記得烈陽星長老密室裡的黑色火焰嗎？那不過是邪神甦醒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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