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生病的次數極少,病得嚴重時也有父親用自己做的蜜餞哄他吃藥。
可他現在在東宮,君羲不許父親母親來看望他,他就像一隻黃鶯,被囚禁在華麗的牢籠。
只能任由君羲欣賞,失了自由,也被她斬斷了交往的權利。
他別過頭,悶聲道:
“不想吃。”
倔?
君羲本來都打算放過他了,這都是顧景行自找的,怪不得她。
“愛夫,男人越倔,越是容易勾起女人的征服欲,你不知道嗎?”
話落,她放下床帳。
顧景行意識到危險,想逃,卻被女人抽了髮間青色髮帶,雙手被縛,綁在床頭。
滋啦——
布帛斷裂聲響起,顧景行難以置信地紅了眼眶,屈辱的淚水無聲溢位滑落,沾溼了枕頭。
“妻主,不要!”
他劇烈掙扎,還是阻擋不了君羲的動作。
她垂眸細細欣賞了一會兒獵物逃脫不能的垂死掙扎,怎麼這般不自量力呢?
若是他自小習武,可能還會有一絲勝過她的可能性,可惜,他偏偏學的是文,手無縛雞之力。
似乎是覺得男子聲音雖好聽卻有些吵鬧。
她沒什麼誠意地哄。
“景行,噓,乖。”
“怕的話,孤給你蒙上眼睛。”
君羲無視顧景行的拒絕,根據男人的喜好選了一條青色二指寬的布帶,動作溫柔地給男子繫上。
不過片刻,布帶就被眼淚潤溼。
“景行,洞房花燭夜,今夜補給你。”
紅燭帳暖,一夜春宵。
顧景行徹底被君羲嚇到了,睡著了都還不得安生,夢魘了一般,嘴裡一直迷迷糊糊說著什麼。
君羲側耳去聽。
“妻主,我不是故意不喝藥的,是因為怕苦,嗚……”
問題的答案君羲早在昨夜就逼問出來了,看來顧景行被動迷糊了,她寵溺一笑,捏了捏男子紅透的耳垂。
“知道了。”
她神清氣爽,給顧景行仔細清理完畢,這才將人放進被子裡,喚道:
“青松,寒竹,進來伺候好你們主子。”
青松和寒竹在殿外擔心了一夜,昨夜,公子聲音從一開始的清越溫潤到最後的沙啞低沉。
太女殿下真是的!也不憐惜他們主子是第一次。
但他們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裡默默心疼主子。
待會兒要燉十全大補湯給主子補補元氣,二人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主子,一人留下照看,一人下去燉補湯去了。
君羲留下一句。
“若你們主子還是不願吃藥,你們就告訴他,孤來喂他。”
說完,君羲好心情走了。
至於顧景行醒來後,又倔著性子不肯喝藥,被青松和寒竹轉告她的話後,俊臉發紅,捏著鼻子乖乖喝藥,就是後事了。
顧景行:他敢不喝嗎?君羲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他算是怕了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