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給了漾州官員可乘之機。
東方熾用餘光去看君羲神色,確認她不是傳聞中那般獨斷專行,這才鬆了口氣,將拜月教查到的所有資訊和盤托出。
“殿下,你可知道,漾州官場,上至知州,下至獄卒,都爛透了。”
“漾州地勢偏遠,一直飽受倭寇侵擾之苦,但漾州地勢平緩,可耕種的土地面積多,百姓們學機靈些,也能活得下去。”
“可……”
漾州新的知州上任後,嫌棄漾州偏遠,納稅不足,先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加重賦稅,中飽私囊。
後還不滿足斂財的速度,只想把百姓的一絲一厘都全部榨乾。
他主動和倭寇海賊做交易。
不派兵圍剿倭寇,而且還會實時提供百姓的躲藏動向,讓倭寇肆意掠奪百姓,所得財物糧食,四六分。
倭寇四成,知州及一眾官員六成。
就這樣合作下去,不到一年,百姓就苦不堪言,鬧上官府,想告御狀。
可這些反抗的百姓,之後都不知所蹤,百姓們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們成了圍城裡的牛羊,任人宰割、肆意壓榨、無情掠奪。
倭寇後面不滿足於糧食財物,她們看上了漾州的男子,小孩兒,技術……
用本土珍寶作為交換,知州喜出望外,簡直是瞌睡來了,倭寇就給她遞上枕頭。
手底下的軍師一琢磨,又想出了個雙重壓榨百姓的好主意。
入城費。
只有繳納入城費住進指定城池的人不會賣給倭寇,而且,繳納一次,有效一月。
不交入城費的,就是“逆民”,不遵從大凰國法管教,通通賣給倭寇。
百姓憤然反抗,可飢腸轆轆、手無寸鐵的她們又怎麼鬥得過利慾薰心、有權有勢的知州?
拜月教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接納無處可去的難民,依靠教中高手,掌控羽城、石城……
這些年,知州和倭寇沆瀣一氣,糾纏頗深,城池中有很多倭寇奸細,他這才戒嚴城池。
至於入城費……
原先知州定的是一百兩,拜月教掌控後,才降到了十兩。
拜月教在如何勢大,終歸比不上朝堂。
東方然和東方熾也擔心鬧得太過,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捅到君羲面前,到時候,拜月教可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所以,她們只是暗中用藥控制知州等一眾官員,拜月教暗中掌控城池,明面上,沒打草驚蛇,還是知州等人做主。
東方熾沒想到,君羲居然會御駕親征,不遠萬里來到漾州。
聽了東方熾所說,君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漾州知州,百姓父母官,居然做出販賣人口的勾當!
簡直比純粹的貪官更可恨!
上一世,君羲根本不知漾州之事,想來是有人在給她們打掩護。
正巧,沈長卿就是漾州之人。
君明月又和沈長卿勾搭在一起……
所有的線串在一起,漾州官員的保護傘呼之欲出——
君明月和沈長卿。
君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笑沈長卿身為漾州販賣人口、勾結倭寇迫害百姓的既得利益者,居然有臉裝得那麼清高,一副人如傲梅、皎皎明月的樣子。
“嘔。”
君羲乾嘔出聲,沈長卿真的噁心到她了。
沈長卿最後在她臨死前,還依偎在君明月懷中,誇讚君明月皎潔如月、光風霽月。
蟑螂老鼠之流,勾搭在一起,倒也是絕配。
只是她越想越噁心,上一世,她臨幸沈長卿的次數可不少。
君羲成功把自己噁心到了,臉色都白了。
東方熾終於停下,這下發現君羲的不對勁。
“殿下,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草民給你請大夫?”
東方熾見君羲難受得緊,問過話後趕忙就想去找神醫來給她看病。
君羲被東方熾關心的詢問拉回思緒,心中的噁心感還在,她看向東方熾好看的薄唇和出塵完美的身材。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吻他。
淨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