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驚了一下,收回思緒,跪著膝行到君羲床前。
“殿下恕罪。”
君羲居高臨下瞥了一眼顧景行,如今可是臘月寒冬,雖說她寢殿溫暖如春,但外面可是天寒地凍。
顧景行為了給太傅求情也是夠拼的,渾身只著一件素淨青衣,墨髮半束,眉眼清絕,宛若一朵幽谷靜靜盛開,與世無爭的青蓮。
“哦?想讓孤恕罪?”
她饒有興致。
“不如顧愛夫好好想想,該怎麼討孤歡心,孤心情一好……自然就不同你這後院男子一般計較了。”
顧景行挺直的腰塌了,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君羲知道顧景行在想什麼了。
冷白的手放在腰側繫帶處,男人動作僵了下,長長的睫毛碰了下眼瞼一瞬,顧景行收斂眸中的屈辱與不甘。
手指動作,繫帶解開。
君羲沒有阻止的意思,眼神毫不遮掩的落在男人胸肌上。
沒看出來啊,看似清瘦的顧景行身身材居然不輸武將。
她挑了挑眉,終於有了動作。
利落坐在床沿,光腳踩在男人心口處。
“繼續。”
顧景行心裡已然下定決心,不在扭捏,三下五除二,單薄青衣落地,堆疊在男人腳邊。
他渾身上下便只剩一條遮身的裘褲,赤裸著胸膛,線條流暢的腹肌塊塊分明,性感的人魚線沒入白色裘褲。
君羲的眼神是不加遮掩的欣賞,讓顧景行覺得,他不過是一件製作精美的器物。
顧景行呼吸一滯,眼神卻是不躲不閃對上君羲居高臨下的眸。
“只要殿下開恩放過太傅,景行願意侍奉殿下,無怨無悔。”
男人仰起脖,下顎線線條更加清晰可見,側頸青筋蜿蜒而上,喉結滾動,他清冷的神色更顯禁慾。
君羲這才恍然,顧景行確實長了一張藍顏禍水的俊臉,比之沈長卿,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前世怎麼吃了這等細糠之後,還能被沈長卿迷了心?
君羲百思不得其解,心頭跟被貓爪子撈了似的,她垂眸,手放在男人發頂,摸貓似的輕撫。
“上床來,好好伺候孤。”
君羲向來說一不二,顧景行不敢忤逆。
男人爬上床的動作略顯僵硬,君羲能從他的動作裡看出他心底不情願,可……
那又如何?
心甘情願有甚意思?強取豪奪才快感加倍!
更何況,她有信心,讓顧景行像上一世一樣愛上她。
如今這些看似屈辱的畫面,顧景行後面回想起來,只會覺得不過是夫妻情趣罷了。
君羲欺身而上,靠近男人緊繃的脖頸,輕聞,似能聞到清雅蓮香。
“愛夫,你似乎很緊張?第一次?”
顧景行長長的睫毛輕顫,君羲果然是瘋子,盡問些無意義的問題。
他被君羲看上,強搶入宮,他是不是第一次,她心知肚明,又何必刻意輕薄挑逗?
妻為夫綱,既然入了東宮,成了正夫,顧景行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只是……顧景行沒有經歷過男女情愛,自然會緊張,
“回殿下的話,侍身確實是第一次,望殿下憐惜。”
君羲這才想起,入東宮的男子都得經過嚴苛的篩選,貞潔便是第一項。
男子生下來,臍下三寸就被被點上守潔砂,小小的一個紅點,卻是對男子嚴苛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