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舒服?”
“舒服,殿下,下次我受傷了,還能找你擦藥嗎?”
納蘭輕塵說這話時,眼神裡滿是期待,能看出他對君羲的擦藥手法十分肯定。
君羲卻是給他一個腦瓜崩,怎麼還有人期待受傷?
“納蘭,你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納蘭輕塵乖巧應是,天色已晚,君羲為了給納蘭輕塵上藥,又折騰了些時間。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往床上一躺,舒服地喟嘆出聲。
“唔~納蘭,一起睡?”
納蘭輕塵的床鋪是淺藍色,躺上去也很軟,君羲不想委屈自己去睡小塌。
納蘭輕塵看向床榻上邀請他一起睡覺的女人,喉結髮緊,垂在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第一次感受到美色誘惑的殺傷力。
他不確定,和君羲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能否堅持得住。
納蘭輕塵艱難地移開視線,“不了,我睡小塌就行。”
說著,他就要轉身走向外間。
君羲心裡好笑,真到了這時候了,反而慫了?
她勾住少年的腰帶,笑顏如花。
“納蘭,你的床榻這麼寬,足夠睡得下我們兩個人。”
“外面的小塌又短又窄,你睡了會不舒服,反正我們也是未婚夫妻,條件不允許,就不用講究這麼多了。”
君羲勾著納蘭輕塵的腰帶,往床榻上一躺,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君羲另一隻手輕輕一揮,燭火熄滅,唯有月色透過揚起的淺藍色紗帳依然皎潔。
女人是真的困了,納蘭輕塵還在因為二人曖昧姿勢而天人交戰、不知所措時,君羲已經進入了夢鄉。
徒留被擾亂了一池春水的納蘭輕塵俯在君羲上方兵荒馬亂。
怎麼辦?
這種時候,他該做些什麼?
要不要主動一點,親親殿下?
納蘭輕塵理清腦中思緒,低眸才發現,君羲已經閉上雙眼,呼吸綿長了。
女人的眼底青黑色明顯,納蘭輕塵心疼地輕吻。
“殿下,好夢。”
……
納蘭輕塵因為有君羲睡在身側一夜好夢,屋子外面,卻是有兩個男人徹夜未眠。
東方熾和東方凌此刻臉上都掛了彩,他們也沒想到,二傻子一樣的納蘭輕塵在劍法上已經登堂入室。
他們也不好二打一,那樣太不講武德。
一比一,車輪戰,居然還是讓納蘭輕塵險勝了。
東方熾和東方凌願賭服輸,但他們二人還是控制不住腳步,在君羲和納蘭輕塵進了房間後,就一直在房外。
東方凌將紙糊的窗戶用食指戳了一個孔,就那麼默不作聲地收斂氣息看著君羲溫柔給納蘭輕塵擦藥。
明明他們三人都受傷了,卻只有納蘭輕塵有這個待遇。
東方凌心裡酸溜溜的,他也想要姐姐給他親手上藥。
他好懷念姐姐火一樣灼熱滾燙的內力,看納蘭輕塵的表情,就知道姐姐的內力入體該是多麼舒服的感受。
東方熾還是要點臉的,站在院門處望風,要是有人突然闖進來,看見弟弟這副痴漢的模樣,非得把他當成變態不可。
一夜好夢。
君羲小心少年環繞在她腰間的手,心想,除了時不時夢到有溼冷的蛇纏繞她全身外,基本算得上好夢。
等等,溼冷?
君羲打了一個激靈,難不成……
她隨意擦了臉,洗漱一番,開啟房門,就同兩雙黑眼圈六目相對。
君羲:……
難怪後半夜她總感覺被什麼黏住了一樣,溼噠噠的不舒服,原來是東方凌在啊。
“阿凌,阿熾你們倆這是?”
君羲頭髮還沒來得及束,長髮披肩,素面朝天,還有一簇呆毛隨著女人抬頭的動作在晨光中搖晃。
好可愛。
東方熾和東方凌一想到君羲這麼可愛的一面,是在納蘭輕塵身邊出現,心裡就好酸。
“姐姐/殿下,我晨練。”
晨練到別人房門外?這話鬼都不信。
恰巧這時納蘭輕塵迷迷糊糊醒了,還記得昨夜攬著女人細腰睡覺的觸感,迷迷糊糊夢遊一般遊蕩出來。
環上女人的腰,嗓音是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
“殿下,好睏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現在還早啊。”
東方熾和東方凌炸了,早知道,就算勝之不武也要二打一,拿下昨晚侍寢權。
香香軟軟的妻主,誰不想要啊?
君羲發現,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應對修羅場的妻主了,以往她或許還會頭皮發麻,現在卻已經能應對得當、如魚得水了。
君羲自然而然將手放在納蘭輕塵環住她腰的大手上,輕輕拍了拍。
“納蘭,你困的話就再睡會兒,待會兒要出發時,孤喚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