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自重!”
類似的話語,似一道驚雷,把沈長卿被春藥折騰得迷迷糊糊的腦袋炸醒。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背靠在門扉上,顯然還沒有徹底清醒。
沈長卿用防狼一樣的眼神戒備地打量著君羲,上一世和這一世的記憶在他腦海裡混亂的糾纏。
“別過來。”
他死死捂住胸口,就像君羲要佔他便宜一樣。
君羲痴笑一聲。
“白痴。”
沈長卿怒了,眼裡燃燒著怒火,不服氣瞪視君羲。
“你罵誰白痴呢?”
他搖了搖腦袋,他明明是跟著明月的身影進的廂房,母親也說了會讓他得償所願。
所以……
只有一種可能,君羲色心不改,尾隨他跟進廂房,想像上一世一樣霸王硬上弓,把他強要了!
沈長卿面露恐懼,所有想法全都表現在臉上。
君羲一陣無語,對讓她頻頻無語的人,君羲可不會輕拿輕放。
一巴掌打醒沈長卿自顧自的幻想。
揚手,落下。
“啪!”
沈長卿臉被一巴掌打歪,嘴角破開,那張本就青青紫紫的臉更難看了。
君羲可沒有不打男人的習慣,對看不爽的人,少說話,多動手。
“清醒了嗎?”
沈長卿倍感屈辱,果然,上一世君羲對他的好全都是假裝的!現在的君羲才是真正的她,粗魯無禮、毫無風度。
“回殿下的話,清醒了。”
君羲沒注意到的是,床底下還有一種淺到幾乎沒有味道的香在房間中無聲瀰漫。
這香正是沈思文找的“烈春”!
能透過接觸面板的方式讓人中招,防不勝防。
君羲只覺得胸口有些燥意,立馬意識到,她這是中招了。
沈思文這老狐狸,果然還是留了一手。
好在她之前剛突破了武者八重,又隨身帶著溟汐的血,暫時可以壓制住。
君羲能憑藉深厚的內力壓制住,沈長卿可就不行了。
他本就是養在深閨中的男子,比起學武,他更喜歡學男戒男德、詩詞歌賦。
沈長卿手無縛雞之力,已經被烈春猛烈的藥性逼得浪態大發。
“熱、好熱……”
“要,我要……”
君羲和君明月本就是同父同母,長得有三分相似,沈長卿被熱迷糊了,根本記不得先前被打了一巴掌的事。
他自發撕扯掉身上的衣物,就要朝著君羲撲過去。
君羲:晦氣!
她一把扯下房樑上懸掛著的紅紗,動作快準狠、在不接觸沈長卿身體的前提下,把沈長卿當豬捆。
一條又一條紗幔被扯下,全都用於捆沈長卿這頭鼻青臉腫的豬了。
沈長卿被捆得結結實實,雙眸不停流淚,求女人要他,別提多狼狽。
君羲居高臨下,一腳踩在沈長卿臉上,就像碾垃圾一樣左右用力碾壓,把他臉都踩變形了,生疼。
“你也配?”
沈長卿以一個別扭的姿勢躺在地上,臉被君羲毫不憐惜地踩住,神智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君羲,你混蛋!”
沈長卿委屈極了,就算上一世君羲最討厭他那會兒,也不過是罰跪打板子而已。
用腳踩他臉,這種方式太侮辱人了。
沈長卿控制不住的涕淚橫流,本就難看的臉更不堪入目。
君羲覺得,踩沈長卿的臉,簡直是髒了她的腳。
“長卿公子出事了?”
“思文姐,我們快些吧,可不能讓長卿出事!”
門外,傳來浩浩蕩蕩的聲響,看來,沈思文是打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思文根本不在意沈長卿的名聲,只想著攀附權貴,福全從她跟前路過,悄然比了個事成的手勢。
沈思文欣喜若狂,險些壓不住拼命上揚的嘴角。
“哎……長卿這孩子,讓這麼多長輩替他操心,真是不應該。”
她一邊說,一邊控制不住地加快步伐,一心想的都是成了,她以後就是當朝太女的丈母孃!
未來帝王的岳母!
屋內,君羲早就得到了福全的提示,譏諷地勾起唇角。
來得真是快,生怕她這隻金龜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