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根本不帶心虛的,不止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
她不只用手指戳,還上手揉捏。
“怎麼不可以?昨晚你還抱著孤的腰睡了一晚上呢。”
納蘭輕塵一聽這話,心虛了。
昨夜他的確被女人的細腰蠱惑,他就是好奇啊,怎麼會有人的腰那麼細一點,還能在戰場上稱王稱霸。
納蘭輕塵原本只是用手掌去比對,比著比著,他開始好奇,近在咫尺的細腰圈在臂彎該是什麼感覺。
誰知,他圈著女人的細腰越發覺得舒服,舒服得倒頭就睡著了……
於是,才有了早上那一幕。
納蘭輕塵討好地將臉湊到君羲手中,嘴裡的聲音有些嘟囔。
“行叭,給你捏。”
君羲就是想和納蘭輕塵增進一下感情,捏夠了臉,也該做正事了。
“納蘭,給你準備的衣服就在床頭,孤在外面等你。”
床頭,放著一個精緻的雕花木盤,盤中是一件精緻繁複的緋紅衣袍。
納蘭輕塵一打眼就喜歡上了。
“殿下,謝謝你,我很喜歡這件衣服。”
“喜歡就好。”
她揉了揉少年腦袋,移步屏風外等待。
……
君羲和東方熾她們在城主府中換衣服時,被軟禁在一處偏僻府院的官員們卻是惶惶不可終日。
鳳羽軍可真狠啊!
她們只聽從君羲的命令,半點情面都不講。
“太女殿下有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爾等可以相互舉報,但凡有證據能證明被舉報之人的罪行,就能將功折罪。”
她們都是勾結倭寇,販賣大凰百姓的利益即得者,一條繩上的螞蚱,彼此手中都有對方的把柄。
若是真按君羲命令相互舉報,那她們所有人都有罪,證據確鑿那種。
所以,她們試圖反抗。
“憑什麼?”
“本官有功名在身,就算太女殿下是儲君,也不能判我死罪!”
“否則,就是讓天下讀書人寒心!”
“……”
她們原本以為,只要鬧大,君羲為了維護名聲,定然會妥協。
可惜,錯估了鳳羽軍的鐵血。
長劍出鞘,寒光一閃,劍落人頭落。
鮮血噴濺,所有聚眾鬧事的人,全都被噴了一臉血。
“啊!”
帶頭的鳳羽軍不為所動,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就彷彿剛才殺的不是人,而是土雞瓦狗。
“哦,忘了告訴你們,殿下還有一令,但凡鬧事者,斬立決。”
“你們之中,若沒人站出來舉報,每過一日,便殺十日。”
周圍的鳳羽軍配合著笑得一臉嗜血,這些貪官汙吏何時見過這種陣仗?
紛紛被嚇得不停後退,有的甚至被嚇得癱軟在地,失禁了。
“是自己死還是別人死,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鳳羽軍小隊首領下令關上院門。
“太女殿下……可沒什麼耐心啊。”
君羲這一招就是要讓她們內部利益聯盟瓦解,她相信,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視死如歸。
這三日,就是君羲設定的觀望時限。
現在,也該去驗收成果了。
“殿下!這是這群狗官提供的舉報證據,好厚一疊呢。”
剛開始,她們還想僵著,以為君羲不敢殺她們。
結果被關進來的第二日,就有十人被隨機點名,壓在地上削了腦袋。
十顆人頭整整齊齊滾落在地,她們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一命嗚呼。
這下這群貪官汙吏是真的被嚇破膽了。
說了不說都可能會死,何不賭一把?
就賭太女會遵守約定,讓她們有將功折罪的機會。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於是,在死亡威脅下,她們的利益聯盟自發瓦解。
彼此防備,生怕被人揹後捅刀子……
短短三四天,這群日日高床軟枕,奴僕環繞,享受奢靡生活的貪官汙吏,全都像被圈養的牲畜一樣,悽慘狼狽,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她們真的快瘋了!
提供的證據夠不夠抵死罪全憑鳳羽軍判定,若是舉報者被判定提供的證據不足以抵死罪,那這個“舉報人”就會被當場揭穿,舉報了誰誰誰……
這才是真正的狗咬狗!
“太女殿下駕到!”
“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羲開口,聲音盡顯儲君威壓。
“平身。”
鳳羽軍顯然早就有所準備,在起身後,飛快端來四張太師椅,整齊擺成一排。
其中,最中間的太師椅剛好就位於院門正中間。
君羲大刀闊斧坐下,雙手撐在膝蓋上,等著上鎖的大門緩緩開啟。
咔嚓……
銅鎖開啟,鐵鏈落地。
院內和院外是截然不同的光景,君羲這個坐姿極具壓迫力,像獸王在巡視她的領地,但凡發現入侵者和背叛者,就會毫不猶豫撕碎敵人。
被關在院中的貪官汙吏這三天本就受盡折磨,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快承受到極點,即將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