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羲,若是讓寫摺子的官員知曉,怕是會傷心難過了。”
畢竟極盡華麗辭藻誇讚太女殿下就是為了能從中得到好處,甚至是得到君羲的賞識。
卻不想,君羲看都沒看一眼,讓顧景行替她挑選,準備一把火燒了。
“她們寫出這些狗屁不通的摺子過來,浪費孤的時間,孤沒找她們算賬就不錯了。”
君羲頓了頓,繼續道:
“還敢傷心難過?怕不是嫌棄自己的烏紗帽戴得太安穩了。”
“是是是,殿下最厲害了。”
“那,厲害的太女殿下,能不能找阿景要獎勵?”
君羲幼稚得像個小孩兒一樣。
顧景行想了想,坐在君羲身旁握起硃砂筆。
他有過目不忘之能,只要是翻看過的,就能夠牢牢記住。
顧景行記得,這封奏摺是辭藻最華麗的,適合用來做底。
他挑選出來後,平鋪在案桌上。
然後,提筆在上面作畫。
很虧,一樹栩栩如生的紅梅躍然紙上。
君羲將腦袋湊過來,一眨不眨地看著男子作畫,有些驚歎於他的巧思,只見顧景行畫筆一揮,便在那梅花樹下畫了一對對弈的男女。
明明只有寥寥幾筆,卻偏偏勾勒出神態。
讓人一眼便覺得畫上的人就是君羲和顧景行。
“阿羲,可要同我一起將這畫完成?”
君羲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附在男人的大手上。
顧景行明白,君羲這是想同他一起。
於是,大手一包,將君羲的小手握在手心,在奏摺上作畫,點點紅梅飄下,落在棋盤上,落在地上,浪漫唯美。
“阿景,你畫得好漂亮。”
惹人厭煩的奏摺上面多了顧景行的話,君羲不覺得它礙眼了,甚至……
她還想定做畫框,將其永遠封存在裡面,掛在霽月殿正殿中。
“殿下,現在沒那麼厭煩了吧?”
“自然!”
二人就在御書房中處理政事,偶爾,顧景行在翻閱奏摺時會選出那麼一兩封文采斐然的文章,挑出來,在上面作畫。
之後,君羲會對其作出點評,並將畫了顧景行畫的奏摺全都藏了起來,放在御書房或者霽月殿中。
等什麼時候想看了,便拿出來看看,這都是他她正君恩愛的證據!
這邊歲月靜好,嵐州卻是雞飛狗跳。
“王大人,他們又來了。”
來稟報情況的探子都有些有氣無力了,這些天來她稟報了不下五十次,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況。
王冰更是暴躁地抓了抓頭皮,滿心抓狂。
“太女殿下,你快來管管你的未婚夫吧!”
她都快被煩死了。
但,該去還是得去。
如今嵐州的賑災事宜,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不能在她的手上搞砸了某一處,導致引發雪崩效應,整體全部垮掉。
等王冰到了邊境線,便立刻敏銳地察覺到……
少了一對人馬!
以往每次來,迎接她的都是蛇族和狐族,白淵和塗山烈有時會來,有時不會來。
但,此刻,到場的只有蛇族……
白淵和塗山裂都沒有看到,狐族計程車兵也沒看到。
王冰心裡犯嘀咕,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塗山烈王呢?”
“王爺的事不是你可以打聽的。”
王冰險些氣笑了,喲呵喂,可真是太搞笑了。
烈王的事情不是她這個欽差可以打聽的,那大凰太女的事情就是這兩個弱小的族群可以打聽的嗎?
還是尋求合作呢,還敢扣住當朝戶部尚書王紫汐,這一切,都稱得上是挑釁了。
她眼睛一眯,問道:
“不會是偷偷摸摸混進邊境了吧?”
王冰誤打誤撞還真猜對了……
王冰盯著對方的臉,發現了一絲慌亂。
“等等,你的神色怎麼突然慌了?難不成,本官猜對了?”
“怎麼可能!少族長就是困了,冬眠去了。”
“是啊!如今天氣寒冷,我們蛇族都喜歡在這段時間冬眠。”
王紫汐:“……”
她是半句話都不相信!
絕對有貓膩!
白淵和塗山烈都不在,若是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樣混進了嵐州境內,遇上慕夜聲和王權不棄……
“不用管她們了,打道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