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便放鬆心神,放任自己睡過去。
身為醫者,慕夜聲知道,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讓一個人養足精神氣。
他現在每日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顧此失彼。
次日,王冰、慕夜聲、王權不棄以及諸多重要官員齊聚一堂,慕夜聲將自己昨夜的發現說出口。
王冰立刻反應過來,肯定是白淵!
昨日就沒見白淵,還從試探中發現極有可能溜進了嵐州邊境。
沒想到,竟是溜進慕夜聲的營帳,幸好,慕側夫沒事……
否則,他有八個腦袋,也不夠太女殿下砍的!
王冰心中鬆了一口氣。
“王大人,你知道情況?”
王冰連忙將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慕夜聲瞭然,原來是妻主的又一個未婚夫,說到底還是君羲的桃花債。
“你是說,蛇族和狐族一直在尋求同大凰合作?”
“是的,本官也不知他們嘴中的合作是真是假,一切等太女殿下三日後抵達嵐州再做定奪。”
慕夜聲聽著王權不棄和王冰交談,卻認為,蛇族和狐族口中的合作極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白淵只是闖進了他的營帳,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若是想對他做什麼,據王冰所說,白淵是一個驍勇善戰之人,他就沒有還手之力。
既然不打算傷害他,那便說明,他們是帶著誠意的。
否則像抓王紫汐一樣把自己抓走,就能更好地逼迫君羲妥協,但白淵沒那麼做,便說明蛇族和狐族並不是一條心。
所以,採用的也是同狐族截然不同的辦法。
另一邊,白淵卻是對玉佩上的雪香念念不忘。
回到了族中領地,躺在陰暗的山洞中,準備冬眠。
白淵卻輾轉反側,有些難以入眠。
他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對那香味,魂牽夢縈,恨不得將那捧雪香擁在懷中,一向冰冷的血液似乎也跟著他燥熱的思緒變得沸騰起來……
君羲,大凰太女。
他迷戀喊著君羲名字,回憶著之前鼻端的味道,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夢中一片旖旎。
那一抹雪香似乎化成了一個身段婀娜、眼神嫵媚卻自帶貴氣的女子,在夢中與他共赴巫山雲雨。
第二天一早,大約卯時。
玉石床上的男人嗓音低啞性感地悶哼一聲。
“唔……”
白淵睜眼,眼裡還殘餘著夢中不可自拔的情慾,他坐起身來,扯了扯衣襟,喉結滾動,低笑出聲。
“哈哈……”
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情慾的滋味,可惜是在夢中,剛到了關鍵時刻,他便醒了,有種不上不下的難受感。
白淵昳麗的眼尾上揚,整。整張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臉,宛如盛開在地獄,危險卻誘人沉溺的曼珠沙華。
男人低聲呢喃著女人的名字。
“君羲。”
白淵第一次對女人有了興趣,起因僅僅是一抹淡到幾不可聞的雪香。
他垂下眉眼,平息體內躁動的血液和氣息,無論這次和君羲的合作能不能達成,他都會想方設法將人拐到洞穴中。
帶回來,藏起來。
做只屬於他一人的妻主。
君羲還不知道,她遠在千里之外的蛇族未婚夫已經惦記上她的身子了,她此刻正在同顧景行對弈。
沉魚冷著臉,在殿門外守著一個銅盆,旁邊放著小山一樣高的奏摺。
銅盆裡火舌肆虐,一本接一本奏摺被丟進去,成了火苗壯大持續的燃料。
要不怎麼說娶夫當娶賢呢?
君羲有了顧景行這個賢內助,很快便將御書房中堆積如山的奏摺處理完畢。
而且,還在顧景行舒服的按摩手法中,感動神清氣爽。
於是,剛處理好奏摺,便迫不及待拉著顧景行對弈。
顧景行是天下第一才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君羲想領略顧景行的棋藝,觀棋如觀人,她想從對弈中窺見顧景行更多的另一面。
“阿景,到你了。”
君羲的棋藝如她這個人一般,殺伐果斷,銳意進取。
棋盤上,黑子宛如一把鋒利的出鞘之劍,在棋盤上兇狠橫行。
顧景行的棋藝則像向溫柔包容的水,看似溫柔卻自帶鋒銳,以退為進,步步為營,心思縝密。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不像某個浪得虛名的賤男人。
“阿羲,聽說這次你從漾州帶回來兩個男子,一個是沈長卿,另一個是沈長卿的擁甭?”
君羲落在一子,笑意盈盈望向對面的男子。
“怎麼,阿景好奇,關心我啊?”
君羲本以為以顧景行臉皮薄的性子會紅著臉否認,誰知,顧景行居然凝望著她的眼睛,對她點了點頭。
“嗯,我很關心阿羲。”
剎那間,君羲的心臟彷彿被擊中了一般。
先是停滯了一瞬,然後緩過勁兒後,因對面的男子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劇烈的跳動。
君羲覺得耳邊的心跳聲有些吵。
她抬手按住左胸,調笑道:
“阿景,你說這話太犯規了。”
“殿下,我明明是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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