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和大凰、別的獸人族群都不一樣,她們以實力為尊,誰強誰就能統領族群。
同時,蛇性本淫,他們也用生育能力來衡量一個族人是否強大。
除此以外,蛇族獸人有一半的蛇族冷血血脈,他們喜歡待在冰涼、陰暗、溼冷的地方。
所以他們的性格也比較偏執、陰暗、誰的性格越陰暗,就會被預設為是最強大的蛇人。
恰巧,白淵便是這一代中公認的最陰暗、偏執的蛇族獸人。
白淵在一眾女性蛇獸人少族長備選人中脫穎而出,成了蛇族少族長。
但他只想待在溼漉漉的地方,安靜地睡覺,不喜歡管一些雜七雜八的破事。
白淵的長相偏陰柔,膚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最奇特的要數他那雙眼睛。宛如一顆冰藍色的寶石嵌在他陰柔絕美的臉上,平添了幾分孤冷。
他說話的嗓音含著水汽般,溼噠噠、黏糊糊,是讓正常人身心不適的地步。
但對於蛇族獸人來說剛剛好,甚至越溼越好!
那蛇族女獸人聽爽了,抬起頭仰慕地看向白淵,眼底的傾慕不加遮掩,真不愧是少族長,連說話都這般帶著祖先的風采~
少族長還是生育能力最強的蛇獸人!
可惜,少族長違背了蛇族本性,禁慾得讓她們懷疑蛇生……
而且,大凰太女還下令讓少族長和親,她是沒有福氣娶少族長為夫了。
白淵並不知道眼前女獸人的想法,他的神情怏怏的,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少族長,你就去看一下吧,族人和狐族爭執起來了,還傷了兩個小蛇獸人。”
“您再不去的話,狐族只會越發囂張,當我蛇族無人,少族長,這是你應該擔負起的責任啊。”
“……您就去看一眼吧,求求你了。”
白淵的表情始終都厭厭的,直到聽到有小獸人受傷,才掀了掀眼皮。
在女獸人喋喋不休的勸說下,他終於決定動身去看一看,免得族中的人老是來煩他睡覺。
“走吧。”
白暢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甚至露出了蛇族的豎瞳。
她心中不由詫異,按照少族長特立獨行,不愛搭理人的性子,以往她都要勸上半天,少族長可能、也許、才會動彈那麼一下子。
少族長可是族中出了名的懶怠,只喜歡躲在陰溼的地方修煉。
今天怎麼這麼容易便被她說動了?不過,少族長願意去總歸是好事!
要知道,少族長可是族中最強大的蛇獸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少族長都是最強的!
有少族長在,不怕狐族囂張!
少族長自有辦法收拾他們!
白暢對白淵很有信心,她可是親眼看到過少族長大殺四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殺神模樣……
“好好好,少族長,您跟我走,我在前面帶路。”
白淵沒有回話,頂著一雙厭世陰柔的臉走在白暢身後,高大的體格與他的偏陰柔的臉格格不入。
他的髮尾仔細看,在陽光的照射下偏冰藍色,隨著男人的走動,在空中劃過一抹冰冷的弧度。
煩……
要是有蛇獸人能夠接替少族長的位置就好了,這少族長白淵是一天都不想當了。
白淵生性薄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同樣的,他對任何東西也沒有佔有慾。
他沒有特別愛吃的東西,也沒有特別喜歡的人。
都說蛇性本淫,但他卻覺得族中那些動不動就發情的蛇獸人非常噁心!
所以,他寧願剋制自己的慾望,也不願意讓自己淪為情慾的奴隸。
“少族長,您耐心些,馬上就到了。”
白暢和白淵說話時,總是喜歡用敬稱。
她打心底裡尊敬白淵,認為白淵可以帶領她們蛇族做大做強,在十萬雪山中同狐族分庭抗禮。
生怕身後的這位爺走著走著不耐煩,返回去繼續冬眠。
白暢一路上不停地同白淵說話,試圖勾起他的興趣。
可惜,只得到兩三個……
“嗯”
“哦”
好在這段路不長,很快,他們便到達了目的地。
打眼望去,寬闊的雪原上,有兩方正在對峙。
一方是長相偏霸氣的狐族獸人,另一方則是長相偏陰柔的蛇族獸人,中間是幾個小蘿蔔頭——
小獸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哭成了小花貓。
身後為他們做主的大人正吵得不可開交。
白淵剛一靠近,便被吵到了耳朵,眉間的厭煩愈發的濃郁。
他好看的眉心一皺,心裡的厭煩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煩死了,想走了。
要不是這次涉及到了幼崽,白淵是半點也不想來。
他剛走過去,那種陰溼的氣場便將周圍籠罩,雖然他們都是雪中的族群,習慣了寒冷,但白淵過來後,周圍的溫度彷彿下降了好幾個度,讓他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狐族的領頭人正是塗山靖,塗山靖一臉囂張,護著身前的三個狐族小獸人,趾高氣揚。
“你就是蛇族的少族長?蛇族小獸人打了我們狐族的孩子?說說吧,該怎麼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