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下，上杉澈還是問道：“南條姐，不管怎麼說這裡也是東京市區內，真沒關係嗎？”
這是對沒時間關心細節的社畜的合理詢問。
不過這次南條愛實的時間顯然是充足的，
“我自有打算，無需擔心。”
“好。”
二人等待了數分鐘，便見到腳底繁雜到看不清的術式被完成了。
“大家辛苦了。”南條愛實朝著陰陽師們笑道，“報酬已經發放到各位的賬號上，如有缺漏告訴我就成。”
“哪裡，能接南條大屬的單是我們的榮幸。”
陰陽師們迅速收拾好了傢伙什，同樣帶著下班的笑容朝南條愛實回道。
等到陰陽師們盡數離開後，南條愛實才丟擲了一個樣式有些熟悉的紅色按鈕，
“坐到中心去吧，調整完狀態戳一下這按鈕就行了。”
“ok。”
沒再多想，上杉澈盤腿坐下，開始調整御靈術的運轉。
加賀清光則一點聲音沒發出，只是賊頭賊腦地探出一小截劍刃打量著周圍。
十分鐘後，一縷細碎的罡氣將紅色按鈕按到了底。
於是就在御靈術的超負荷運轉下，上杉澈身下的巨大術式亮起了。
下一刻，空間內的靈氣濃度在以秒計的時間裡以十倍，十倍的濃度，極速飆升！
一百倍，二百倍……七百倍，八百倍……
短短一分鐘不到。
本應化作實質的液態，如今卻因亮起的術式依舊維持最易吸收的霧狀氣態千倍濃度的靈氣，化作了極速旋轉的悽白漩渦。
正在被漩渦中心上杉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吸入體內！
每一個毛孔都成為了靈氣進入體內的通道，每一根血管，每一絲肌理中都充斥著能夠觸控到的靈氣。
有很多個瞬間，上杉澈都以為自己要被靈氣給硬生生撐到爆炸了。
但每次在瀕臨抵達極限點的時候，靈氣的濃度便會相應地略微下降一絲。
上杉澈知道這是南條愛實在注視著他，隨時保證在最極限突破下的安全底線。
如此反覆，上杉澈甚至感覺自己都要成了一隻裝著靈氣的氣球了。
膨脹，收縮，膨脹，收縮……
地獄般的數小時後，在南條愛實那精密到極致的對靈力的調控下。
最後一絲靈力湧入了上杉澈的體內，將他的所有填得滿滿當當，一點兒空隙不剩。
“不僅是提前準備的靈氣用完了……”
南條愛實嘖嘖稱奇地抬頭，
“整個荒川區的靈氣都朝著這邊湧來了啊，這種級別的御靈術，哪怕是之前，達到的人也不過區區五指之數吧。”
“不愧是上杉澈，比起那群食古不化的死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感受到從荒川區，乃至整個東京朝著特事處大樓投來的數以萬計的目光與視線的南條愛實輕笑。
她靠在柔軟的座椅上，隨手取來了一瓶罐裝可樂，再對著易拉罐的鋁製拉環，屈指一彈。
霎時間，東京各處的黑暗中接連傳來了悶哼聲，彌散出了微弱的血腥味。
“本人同天地交感，略有所悟，諸位可有意見？”
……
結束了。
如同地獄一樣的反覆來回折磨，終於結束了。
上杉澈沒太費力地睜開眼，感受到了周遭正常的靈氣濃度。
突破時幾乎能將數千數萬個普通人折磨崩潰，但突破後卻變得分外輕鬆。
既非如釋重負，也沒有自身膨脹到太過強大的感覺。
一切都悄無聲息，如同水到渠成。
正如上杉澈現在將感知擴張開來，已經能任憑心意吸收半個荒川區範圍內的靈氣了。
而如果量不大，常人或者是尋常的陰陽師都無法感受到身旁的靈氣正在被第三者相隔遙遠的距離吸收。
上杉澈一如既往地低頭。
但這一次，他卻是帶著濃郁的期待投出目光。
——因為，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大師級技能！
【因你在極高靈氣濃度環境下修行，你的技能，御靈術·氣熟練度+1000！！！】
【你的技能，御靈術·氣已提升至大師級！】
【御靈術·氣（大師744/8000）】
【效果：御靈，御氣。】
【——靈循吾意，氣從吾念。】
效果與介紹變得更為簡潔，像是印證了“大道至簡”的那句話。
這介紹中的八個字，上杉澈的確是在睜眼後的第一瞬間就體會到了。
這話裡，不摻雜半分水分。
【因你的御靈術提升至大師級，你的靈術+15！】
【因你的御靈術提升至大師級，你的靈力儲量大幅提升！】
【因你的御靈術提升至大師級，你對“氣”的感知將極大幅提升！】
【因你的御靈術提升至大師級，你對靈力的親和，適應性極大幅增加！】
【因你的御靈術提升至大師級，你將任意自如地操縱任何無主的“氣”，同時可影響任何“氣”。】
多出了足足15點的靈術屬性，還有靈氣儲備上限的大幅提升。
上杉澈喚出個人面板，瞥了一眼。
【上杉澈】
【體魄：74】
【意志：54】
【魅力：13】
【靈術：56→71】
白板狀態下的71點靈術屬性，甚至比以前他化身四尾狐還要多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多出的空缺應該也在剛剛被填滿了，那這些靈氣到哪兒去了呢……
念頭一動，上杉澈便立即找到了答案。
所謂“靈循吾意”，不外如是。
他內視氣海，發現氣海的表面正浮著一層淡淡的，如同油膜的半透明物質。
正是多出的已經液態化的濃縮靈力。
這空無氣海，也真是海納百川，來者不拒啊。
上杉澈笑了笑，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去對上投影秘境中的少年戰國劍聖·上泉信綱，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如今的自己，可比之前不知要強上多少了。
“正好拿他當磨刀石，試試我這大師級御靈術的斤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