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兒們,來罐啤酒嗎?”
亨利按著後車廂中一個保麗龍做的旅行用保冷箱,問著安保團隊中年齡最大的柏尼。
這位綠扁帽退伍的老士官看了身旁的戰友馬克一眼,點頭說道:“亨利,來一罐吧。”
說著,亨利就從裝滿冰塊的保冷箱中,掏出了兩罐鋁罐裝的啤酒,輕拋了過去。然後也給自己拿了一罐。
三個人同時開罐,同時灌了一口,然後同時張口吐氣。透心涼的啤酒像是有法力一般,驅逐著非洲大陸的暑氣。
不遠處,奧黛麗·赫本正在聯合國人員與索馬利亞當地官員的陪同下,和兒童保護機構所收容的孩子玩耍。
不過真正用心對待孩子的,就只有那位赫本女士。聯合國的人與索馬利亞的官在拍完照後,就站到一旁談事了。
內容是對國內的時局感到不安,亨利利用超級聽覺偷聽到的。其他人就只能看到兩方人馬那擔憂的愁容。
要讓他們恢復笑容,或是善待那些孩子,大概只有把照相機擺到他們面前吧。比誰來吆喝都還要有用。
亨利剛拍完了一卷底片。趁著回到車旁換底片的機會,順便跟在汽車旁守著兩個私人聘僱的安保人員喝罐啤酒,驅逐一下暑意。
他注意到當地的嚮導與不知道是士兵還是警察,穿著制服的幾個黑人也用著羨慕的眼光看著這邊。亨利就從保冷箱中拿出足數的冰涼啤酒,走了過去。
用著剛學到的索馬利亞語,亨利說道:‘嘿,朋友,天氣正炎熱,來罐好朋友饋贈的禮物如何?’
‘你真是太慷慨了,朋友。’幾個黑哥兒們眉開眼笑,接過啤酒說道。
出發前惡補過索馬利亞語的亨利,磕磕絆絆地和對方說著話。
只能說從課本上學到的語言,跟當地人的口語不是同一回事。一開始亨利操著課本上死板的索馬利亞語和黑哥兒們說話的時候,可是被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如今他能和對方好好說話,正是他和這些黑哥兒們接觸的成果。
其實以亨利的能力,他想說的像本地人一樣,包括那獨特的彈舌腔調也用得恰到好處,當然沒什麼大問題。但那種學習速度就太嚇人了,所以這貨又裝了一回。
和幾個老黑嘀咕完幾句,亨利又回到車旁。問起了老柏尼,道:“布萊恩他們呢?”
聽到亨利的問題,老柏尼回答道:“正在準備明天的事情呢。”
亨利不由得抱怨了一句,說:“是啊。行前還在說不要隨便改變計劃呢,誰知道一來就出了這樣的問題。”
“誰也不知道索馬利亞的狀況變得那麼糟糕呀。”老柏尼苦笑說道:“我們也以為這趟就是很簡單的工作,四處溜噠,然後回家。”
對這句抱怨,亨利打死也不相信。要不是有他們這些cia的人推波助瀾,腳下這個非洲國家會變得那麼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