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營的夜晚,儘管這是夏夜,但在這一旁是樹林,一旁是溪流的地方,依舊透著涼意,讓人不得不更加靠近火堆一點,才能得到一點溫暖。
芭芭拉仍堅持著白天的火辣造型,沒有想過把揹包裡的禦寒衣物拿出來穿,就是想看那個男人會不會主動一點,分享著溫暖。
不過亨利只是很認真地撥著火苗,盯著直接被放在火堆上烤的鹿腿、鹿肉和一隻剝皮的兔子。
沒辦法,芭芭拉只能多靠近一點火源。取暖的同時,期待著那個男人什麼時候注意到自己。
旁邊不遠處是抱著兩條生鹿腿在啃的凱蒂,吃得滿嘴血漬,看起來十分可怕。
幸好亨利在砍下鹿腿後,剩下的部分還是有經過放血的手續,否則鹿肉會有一股怪味。
芭芭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給凱蒂喂熟肉,而是喂生肉?難道你不怕寄生蟲或一些野生動物疾病之類的?”
略顯無奈的亨利答道:“因為生肉和血液中,也有老虎所需要的養分。在找到合適的補充品之前,只能暫時無視寄生蟲之類的小毛病了。”
看著今天的亨利沒什麼談興,不像先前見面時騷話連篇。芭芭拉只好繼續找著話題。
她擔心地看著某個方向的樹林,問道:“我們把鹿的內臟隨便丟棄,會不會不太好呀?不需要挖個坑,埋起來嗎?”
亨利解釋道:“一般野營者會把無法食用的內臟或動物殘骸埋起來,是害怕氣味會引來肉食性動物,從而對自己造成威脅。
“但是有牠在,你覺得會有什麼肉食性動物對我們造成威脅?就算北美沒有虎斑貓,但是光看體型,敢靠近的肉食性動物就沒多少。”
被亨利指著的老虎,剛把埋在肉堆裡的臉抬起來。那張極具氣勢的虎頭,嘴邊一片猩紅,看起來異常猙獰。
倒是聽完亨利的解釋,芭芭拉不滿地哼了一聲,說:“你到現在還要堅持牠是虎斑貓嗎?哪裡有這麼大隻的貓呀。”
死鴨子嘴硬的亨利得意地說道:“怎麼沒有,這裡就有一隻呀。哈囉,凱蒂,喵一聲來聽聽。”
“吼!”
:吃飯,忙。
其實虎語的表達相當簡陋,沒有那麼多具有獨特音調的詞彙。所以這一聲吼,也可以翻譯成:‘乾飯中,滾!’就看大家能接受哪樣了。
亨利對於凱蒂的嘴秋,倒也沒有多少憤慨。都說會吠的狗不咬人,凱蒂打不贏自己,難道還不允許牠吼個一兩聲。
總之,對於這一人一虎間的互動,讓芭芭拉確信了,這頭公虎果然是情敵呀。
這種組合實在是太糟糕了。所以自己肩負著讓一個男人理解女人的美好,而不是把奇怪的目光放在一頭公老虎上,這麼一件神聖的任務。
“好冷啊。”雙手環抱,搓著自己的上臂,芭芭拉移動位置,讓自己坐得更靠近亨利些。
本想順勢貼了上去,誰知道亨利盛了一碗蘑菇野菜湯,擋在兩人中間,倒推了回來。
芭芭拉不想被熱湯澆一身的話,就只能被逼退。
貼心送上一碗熱湯的男人,笑笑地說道:“會冷的話,趁熱喝,剛剛好。在吃烤肉前可以先墊墊肚子。”
將湯碗半強迫地塞到芭芭拉手裡後,亨利依舊是那個貼心的溫柔口吻,說:“你沒有帶禦寒的衣服嗎?我有一件薄夾克,我去拿來先給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