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查理茲·賽隆沒能抱到枕邊人。這當然不至於讓她恐慌,因為查理茲知道,七步之內……
好吧,七步距離太短,反正那個人一定在附近就對了。就不知道會從哪裡冒出來,突然嚇人一跳。被嚇了幾次後,她也算是免疫了。
在客房的浴廁解決完個人衛生,查理茲·賽隆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間,尋找著自己男朋友的行蹤。
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傳來。沒多想,查理茲·賽隆直覺式地朝著聲音來源尋去。
音樂室中,彈琴的人正是亨利。紀梵希與菲利普·維內就靜靜坐在一方的古董沙發椅上,欣賞著樂聲。
從三角鋼琴的正面標誌,查理茲·賽隆認出了這架是施坦威鋼琴。手工制的鋼琴界中,琴色、觸感、美學都達到極致的世界名品。
不過正在彈的音樂是什麼,查理茲就認不出來了。她只能說這是一首挺熟悉的鋼琴曲。
儘可能不打擾到人,查理茲悄悄地找了個地方坐下。
她知道亨利能玩樂器,甚至在聊電影配樂的時候,也能說出點東西來。但查理茲連吉他都沒聽亨利彈過,用計算機編輯的電子音樂倒是有聽過。
所以這一回相當難得,可以聽到亨利炫技。她就安靜地聆聽著自己男朋友的演奏。
音樂很好聽,但卻沒有使人陶醉的感覺。認真的男人也很好看,但卻看不出那股演奏者的自信神色。
假如這個男人不是亨利·布朗,都有可能讓查理茲·賽隆坐不下去。因為她感覺到一種格格不入,就好像看他鼓搗的機械,讓機械做出精準的動作而已,千篇一律。
一曲奏畢,兩個男人象徵性地鼓著掌。他們當然不會沒發覺查理茲加入這場清晨音樂會,只是出於尊重,並沒有去打擾演奏者的演出。
但既然已經演奏完畢,紀梵希轉過身來,問道:“賽隆小姐,你覺得亨利的表現如何呢?”
“紀梵希先生,請不要叫我賽隆小姐,叫我查理茲就可以了。”
“那好。也請你把先生拿掉吧。直接叫我紀梵希。”“菲利普。”紀梵希的丈夫也同時搭腔。
當然紀梵希沒忘記最初的問題。“你覺得亨利彈的音樂,給你怎樣的感覺?”
“嗯,很乾淨?很精準?”查理茲憋出了兩個答案。
“我想你和我的感覺差不多。”紀梵希回過頭,看著停止演奏,坐在鋼琴椅上的亨利。“但要再精確一點形容,我會這麼說:匠氣十足,激情不足。”
菲利普·維內也點頭認同道:“李斯特的愛之夢第三號(liebestraum_no.3)本該是一首關於愛情夢想的曲子,要有流暢又帶著神奇且夢幻的氣息,要扣人心絃。
“但是亨利你的曲風,就是一板一眼的按照琴譜演奏,沒有激情。你知道這首鋼琴曲是源自一首詩歌嗎?”
‘你的心總要保持熾熱,保持眷戀。只要還有一顆心會對你回饋溫暖。’亨利用德語吟誦著德國詩人費迪南德(ferdinand_freiligrath)的作品。
然後用英文又吟誦了一遍,這是要給查理茲聽的。
菲利普·維內笑著對自己的伴侶說道:“是啊,你看,這多麼聰明的小夥子,他當然知道這首詩。”又轉過頭,直言道:“但你卻冷冰冰地演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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