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朝政混亂,皇帝軟弱,我可取而代之!
“聖人當面,庭前議事,自當有禮節約束。”
兵部右侍郎袁博惡人先告狀的話音方落,
禮部右侍郎便以無可挑剔的禮節,面向照寰帝行禮,而後扭頭,看向袁博道:
“我等大乾文武,手握權柄,受國朝之供養,因而誰都有資格說苦,唯有我等朝官,縱然累死,也無有資格道苦。”
“更何況,陸指揮使本就擔負監察百官之司職,問詢你賊寇襲邊之情報,自是其職責所在。”
“面對路指揮使的問詢,袁侍郎應當據實相告,供滿朝文武,瞭解邊疆實況。”
“而袁侍郎非但未曾據實相告,反而滿臉委屈的顧左右而言他。”
“袁侍郎此舉,不由得令人生疑。”
朝堂議事,唇齒交鋒,本就不是陸建所擅,
而之所以陸建明明不擅此道,卻要首先發難的原因便是,拋磚引玉。
以自己這個聖眷正濃,且司職監察百官的錦衣衛指揮使為靶子,令同屬陛下的朝官,找到兵部的漏洞,群起而攻之。
看著唇舌輕啟,一番唇槍舌劍之下,說的方才大佔上風的兵部右侍郎袁博,節節敗退的禮部右侍郎。
以及禮部侍郎一側,一臉躍躍欲試表情的檢察院御史,賈璉的腦海之中本能的浮現出了一列文字:
【你只管開團,系統會自動為你匹配隊友。】
政治沒有善惡,只有立場。
雖說太上當朝數十載,威望之隆,依附之眾,遠勝當今。
但是,在這照寰帝端坐的理政殿內,站隊照寰帝的文武群臣,卻背靠正統大義,縱然人數不及太上一脈。
仍舊無畏無懼,打的太上一脈節節敗退。
“還請陛下,治這袁博,聖前無禮,言辭無狀,有失臣下儀表之罪!”
打又不能打,說又說不過的情況之下。
兵部右侍郎袁博,縱然心有不服,在內閣次輔俆道行的示意之下,還是嚥下心頭不甘,面向照寰帝一禮之地,領罪開口:
“臣,言辭無狀,還請陛下降罪。”
“刑部且記下此事,待廷議結束,予以相應懲處。”
兵部右侍郎袁博求錘得錘,話音剛落,
帝皇寶座之上,面色平靜的照寰帝便啟唇開口,
金口玉言一出,刑部侍郎出列允諾。
待刑部侍郎退回隊伍,照寰帝方繼續開口道:
“韃虜外敵襲邊,不可饒恕,兵部詳陳軍情。”
“喏!”
照寰帝語落,兵部左侍郎上前,將三分軍情密報復述一遍之後道:
“……邊情危急,我兵部得到三邊軍情之後,便依照戰前準備,在向通政使司遞呈了軍情之後,便向戶部發出了函件,希望戶部配合先行呼叫軍需物資。”
說到這裡,兵部左侍郎面露疑惑之色的繼續道:
“不過,直至得陛下相召,我兵部仍未得到戶部任何回覆。”
“啟稟陛下,不是我戶部翫忽職守,實在是檢察院御史封了戶部三大庫。”
“且戶部三大庫的戍守職責,被天子親軍錦衣衛接掌,不允任何人靠近三大庫。”
兵部左侍郎此言落地,戶部左侍郎便滿臉為難的上前道:
“因而在得到兵部函件之後,我戶部只能是現行盤查糧倉儲糧,是否能供給戰備。”
“等監察御史查庫結束,方能核算出,國朝此刻能夠抽調出何等數量的糧草、布匹、軍械、財貨,供給大軍。”
聞聽戶部左侍郎竟然以戶部三大庫被檢查御史盤庫為筏,端坐九龍寶座之上的照寰帝,便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工部得陛下命令,治理黃河,運河清淤諸事,亦是需戶部撥款。”
就在此刻,工部侍郎踏前一步,
而後在工部尚書略顯錯愕的表情之下,稟報開口:
“然而,發函至今,戶部都未曾回應。”
“陛下,我禮部得陛下之令,操辦宮中選秀事宜,亦是需戶部撥款。”
工部侍郎話音方落,由內閣閣老張居中兼任尚書之禮部,亦是有高階官員出列,上稟開口:
“也是迄今為止,未曾得到戶部回應。”
見張居中所統掌之禮部,都在此刻發難,照寰帝不由得朝著禮部尚書張居中的方向看去。
不僅僅只是照寰帝心疑張居中此刻為何發作,內閣首輔王守正,亦是朝著張居中的方向撇去了視線。
不過,在看到張居中眼眸之中的肅然之色後。
王守正便已然知曉,禮部此刻所言並非出自張居中示意。
發覺禮部此舉並非張居中示意的皇帝一系,面上非但沒有因此而舒緩半分,反而浮現出了更為肅然之色。
只因,在包括張居中在內的眾人看來,禮部屬官此舉,無疑是對禮部主官威嚴的挑釁。
就在張居中眉頭緊鎖,大腦高速運轉,思索禮部下屬,為何會冒著觸自己黴頭的風險如此行為之刻。
吏部左侍郎毫無預兆的踏前一步,面向照寰帝行禮開口:
“陛下國朝文武俸祿欠發事宜,臣亦是向戶部發函,然迄今為止,仍未見戶部回應。”
“刷!”
吏部右侍郎此言出口,現場眾人瞬間扭頭,朝著吏部天官,內閣首輔王守正的方向望去。
如果說方才禮部屬官超脫張居中的掌控,冒然開口之事,僅僅只是在平靜的湖面扔了一顆手雷的話。
那麼禮部侍郎這不顧禮部天官顏面,不向內閣首輔通報,便直接發難之舉,無疑是引爆了核武。
在吏部侍郎此言出口之後,現場朝臣亦是鱗次櫛比的踏步上前,各自闡述,自己司職需戶部配合,戶部卻未曾回應云云。
“諸位大人,諸位大人!”
面對群情激盪的大乾文武,戶部侍郎連連拱手作揖的解釋開口:
“下官方才已經說了,不是我戶部不回應,而是諸位大人所求,大多都是撥款。
“可是現如今戶部三庫被監察御史封鎖,我們無權入內,怎麼回覆……”
然而,面對戶部侍郎的回應,
這群代表著大乾朝智力巔峰的高階官員,卻好似瞬間失了智一般,
不依不饒的向戶部索要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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