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是真的可以被氣笑的。
蘭勒被天際攻略組這一番言論給弄得表情都完全繃不住,逐漸露出了殺心漸起的“笑容”,完全冷靜不下來。
或許就是因為完全冷靜不下來的緣故,他不小心抬頭又看了眼螢幕,於是立刻腦子像被人錘了一拳似的暈暈乎乎躺倒在地。
但是也幸好他是個氪金流玩家,身上大批大批的保命裝備都在為他分擔痛苦,他自己的身體也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鬥氣纏繞全身,預防著可能會到來的危險。
不過蘭勒很快就注意到了鬥氣的流逝,立刻又將其收了回來,環顧四周,應該沒人看見。
“等這群冒險者滾回來我要把他們遊街示眾!”
他短跑衝刺過去,一拳砸在了實時傳影裝置上面,外表堅硬的道具在這一擊之下登時破碎,很難想象這是一直跟隨尤恩卡學習魔法的蘭勒能打出來的力量。
伴隨著爆炸聲,這場災難性的直播終於落下了帷幕。
“呼,呼”
蘭勒甩了甩砸的通紅的拳頭,轉身略過情緒大起大落十分不正常的表演者與侍衛們,走上舞臺最高點俯瞰著黑石城。
此時此刻,整個黑石城都陷入到了一片“狂歡”裡面,目之所及的人群都在“狂喜亂舞”。
實際上是疼的顫抖或者笑的發顫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動作.“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整個城市都淪陷在了癲火帶來的影響裡面。
這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到無可挽回的重大事故,並沒有危及他人的生命。
但是卻對社會安全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
嚴懲,必須嚴懲!能讓內部戒備森嚴的戰士之國的大城市變成這個樣子,哪怕是當初正在與戰士之國開戰的亞諾爾王國都做不到,雙方當初的戰爭壓根沒有打入任何一個國家的內部,都是在邊境打來打去。
按理來說現在蘭勒應該指揮衛兵們去維持秩序,召集醫師治療這種不知道該算是什麼症狀的感染。
但是他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麼揹著手俯瞰世間,身軀傲然挺立,任誰見了都會腦補這小夥子一定有個深沉神秘的過往。
然而這只是因為他剛才看見衛兵和醫師們都在陷入混亂的人群裡一塊“狂喜亂舞”罷了.“我改變主意了。”
蘭勒看著混亂的黑石城,臉上又掛上了笑容。
這個笑容該怎麼形容呢,如果是漫畫這種表現形式的話,他現在的笑臉應該是滿臉陰影,額頭還得帶點青筋。
“這事不能怪塞恩地下城,全都是那幾個冒險者的責任,居然敢讓我治下的城市變成這種亂糟糟的樣子,他們還真有點能力。”
他握緊了拳頭,笑容相當的和善。
“所以得讓那些‘天才’們好好地用勞動付出代價才行。”
地面上,看到直播道具被破壞了之後,宮奇英也放輕鬆了些,隨後找了個地方原地坐下,裝的像是因為癲火的影響而暈倒的廣大群眾一樣。
實際上意識已經轉移到了城主的房間,坐在了他熟悉的神壇上面。
而他之所以會選擇現在回來,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
“雖然平時露露沃這夥人就挺搞怪的,但這次有點過分了。”
為了他們未來的生命安全著想,現在得給露露沃一個教訓才是,絕對是充滿了關懷的善意教訓。
宮奇英也是這時候愈發意識到,自己究竟能搞出對外界影響多麼大的東西,以後得悠著點。
“那就這樣吧。”
他開啟地圖選中了病村,然後對其中的魔物進行了改進。
與此同時,露露沃一行人那邊。
“奇怪,明明是大白天,為什麼我卻感受到了寒意,”露露沃縮了縮肩膀,自言自語道:“而且還是雙倍的刺骨嚴寒。”
“隊長你多慮了啦。”米菈拍了拍她的肩膀,隨意地在路旁石頭上坐下,說道:“不過咱們搞出來的這個真的能夠讓那什麼王子笑一笑嗎?”
“不清楚啊,”露露沃嘆了口氣“愛絲和愛姆說有用,我就讓塔米他們試試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另一邊的塔米和貝爾託還在壓著癲火病人的臉往鏡頭上湊,看起來一點也不累,愛絲愛姆則是興致勃勃的找別的癲火病人玩耍,其餘還有幾個面孔頗生的新人在一旁無所事事。
這就是天際攻略組這次帶過來的人手,感覺還挺充足的。
不過露露沃現在的心情卻不怎麼平靜,反正不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回想起來,自從從亞諾爾王國出發前往戰士之國之後,這一路上遭遇的倒黴事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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