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楊二咬鉤了?
張雲翊這內宅,迴廊曲戶,徑路通幽。
那諸多的亭臺廊榭,更是錯落。
如果不熟悉這裡的人,只怕在這重門迭戶間,很容易就迷了路。
一架以細木為骨架、細雕了花紋,造型奇秀的燈架,立於妝臺旁。
這是一間精緻的臥房,燈架上八支牛油蠟燭,映得房間通明一片。
一個美貌少婦,穿一件半透明的薄紗睡袍,對鏡而坐。
那豐臀細腰,曲線誇張。
窗下襬著一張卷耳的紫檀几案,上邊有茶水和點心。
旁邊圈背椅上,坐著一個穿睡袍的三旬中年人。
他是張雲翊的長子張心然。
張莊主十七歲時就有了他,所以張少爺和父親年歲相差並不是很大。
對鏡卸妝的那位美貌少婦,則是他的妻子陳婉。
忽然,外面傳來叩門聲。
正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的張少爺立即站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他拉開門,那報信小廝就站在外面,一臉興奮地道:“少爺,成了!”
張心然喜道:“楊執事睡了她?”
小廝道:“燈掛起來了呢。”
“哈哈,好,好好好!”
張大少得意道:“這一遭總算拿捏了他!
我倒要看看,他這一回還如何為難我張家,哈哈……”
張大少笑了幾聲,揮手道:“去,繼續盯著,有什麼訊息,隨時來報。”
那小廝答應一聲,飛快地跑開了。
陳少夫人坐在梳妝鏡前,撇了撇嘴。
“這種事兒,也就你們爺兒倆乾的出來。
桑枝可是你爹的如夫人,你的小姨娘呢。
送去白給人睡,你們爺兒倆還興高采烈的。
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桑枝是張雲翊的“妾”,通常用來饋贈或者侍候客人的是“姬”。
兩者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
像張莊主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是用來款待客人的,那也該是姬而非妾。
所以,楊燦一旦沾了她,張莊主就有理由向他發難了。
你來巡查,我為了禮遇,甚至讓自己的妾室侍奉茶水!
可你怎麼把我的侍妾拉到你榻上去了?
這事兒一旦鬧大,楊燦在閥主那兒就得掛一號:此人不堪重用!
哪怕他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那還是不堪重用。
這個代價,足以讓楊執事和他達成某種默契了。
張大少瞪了妻子一眼:“你個婦道人家,懂的什麼?
這叫手段,區區一個如夫人又如何?
捨不得美妾,套得住楊燦嗎?”
“嘁!”少夫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嫋娜起身,準備就寢了。
張大少剛得了這樣的好訊息,心頭一塊大石落地,興致正濃。
一見婉兒彎腰鋪被,那纖腰一折,身子便繃出一道極圓潤的曲線來。
她的小衣也因為動作牽提起來,露出了腰背一痕雪白。
臀部上方和纖腰交接處因此凹出了兩個很迷人的小淺窩。
張大少頓時興致大起,嘿嘿一笑,便涎著臉兒湊了上去。
“死樣兒,討厭啦!”
陳少夫人嬌嗔一聲,房中的燭火便一根根熄滅,漸漸暗了下來。
……
小檀的手法極為熟練,顯然經過嚴格訓練。
搓洗、按摩,每一處她都能照顧得到。
但,她一本正經的卻又充分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尺度。
楊燦不禁暗歎,自己這位二執事,都不如那鄉下土財主會享受。
等楊燦沐浴已畢,小檀又取來一塊乾燥的葛布。
她雙手張開葛布,垂眸而立,恭聲道:“楊執事,請著衣。”
她把葛布舉的甚高,與眼眉並齊,這樣就不會看見楊燦的身體了。
楊燦接過這塊厚實幹燥的葛布,往身上一裹。
他也不用如何擦拭,葛布的吸水性甚好,就將身上水珠吸個乾淨。
小檀欠身道:“奴婢在外面等候,執事若有吩咐,喚一聲即可。”
說罷,小檀便姍姍而退。
楊燦都已做好嚴辭拒絕美色誘惑的準備了。
結果人家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時間未免有點小失落。
等他換好細棉的寢衣,將溼發披到肩後,舉步走出浴室,小檀正恭敬地站在外邊。
一見他出來,便將他引向臥室。
楊燦進了臥室,小檀就在門外站住,嬌聲道:
“婢子就在旁邊耳房裡歇著,公子但有吩咐,隨時傳喚就是。”
說完,她就幫楊燦把門拉上了。
楊燦哼著歌兒,一邊拉開衣帶,一邊走向床榻。
忽然,他發現那已經鋪好的床榻上,竟然隆起了一塊。
楊燦心中詫異,急忙上前兩步,伸手一拉。
結果這一下竟沒把那被子掀起來。
被中,桑枝姑娘正臥於其內。
很顯然,她此時不著寸縷。
因為楊燦雖未能掀開被子,那是因為桑枝用手扯住了。
但被子還是被掀開了一角,露出一痕粉嫩圓潤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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