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芳華,權傾天下

第75章 傳授功夫

大廳外。

潘金蓮屏息貼在門邊,豎著耳朵聽裡頭的動靜。先是月娘那句“謝大官人……”軟軟地飄出來,緊接著是西門慶混著酒氣的嗓音,再然後便是月娘一聲猝不及防的嬌呼,伴隨著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和衣料摩擦聲,一路往裡去了。

“呀!今夜又要空空一人了!”金蓮心窩子裡像陡然塞進一團溼棉花,又沉又悶,那股子酸澀直往上頂。她悄悄落下踮起的腳尖兒,櫻唇兒不自覺地便噘了起來,粉腮也微微鼓著。“罷罷……今夜這場熱望,算是徹底涼了……”

她纖纖玉指無意識地絞著腰間那條水紅汗巾子的流蘇穗兒,越絞越緊,把那鮮亮亮的穗子揉搓得如同她此刻的心腸,皺亂成一團。

這腔委屈在胸中左衝右突,尋不著個出口,眼風兒便不由自主地掃向旁邊——只見那新來的香菱,還木頭人兒似的垂手侍立著,低眉順眼,一副怯怯生生的可憐樣兒。

金蓮瞧著她那細柳般的腰身,初綻花苞似的怯弱模樣,心裡那罈子老陳醋更是“咕嘟咕嘟”翻騰得厲害。

潘金蓮朝著香菱的方向,小巧的鼻翼兒輕輕一皺,那聲“哼”便從瓊鼻裡逸出來,眼波兒斜斜飛掠過去,似笑非笑:“痴丫頭!還跟個泥塑木雕似的戳在這兒?好戲都唱到‘被翻紅浪’的關目了,鑼鼓點子早歇了!”

說著扭著臀兒就這麼回自己屋裡了。

香菱在薛家時,雖是皇商鉅富之家,往來也多是體面人物,上一家主人也是鹽商,府中規矩森嚴,閨閣之內更是清靜,何曾聽過這等露骨直白、將男女之事說得如此放浪形骸的市井俚語?燒得她雙頰如同著了火一般,連小巧的耳垂和那一段雪白的頸子都瞬間紅透。

卻說那邊西門大官人酒勁一出後,卻反而睡不著了。

起身從睡著的月娘身邊起來,他記起自己今夜的還未曾操練,套了個外袍走到後院演武場。

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根齊眉棍,就著月色舞將起來。

這棍法是他從前花了銀子請人教的,招式繁複,講究個“花團錦簇”,舞起來只見棍影翻飛,風聲呼嘯,煞是好看。

正舞到得意處,一招“橫掃千軍”剛使到半途——

斜刺裡,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毫無徵兆地從假山後倏然掠出!那黑影快得只留下一抹殘像,西門慶甚至沒看清對方如何動作,只覺得手腕一麻,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傳來,五指不由自主地鬆開,“噹啷”一聲,那齊眉棍竟已脫手飛出,穩穩落在那黑影手中!

定睛一看,月光下站著正是自己掛名師傅周侗!

“師傅!”西門大官人行禮道:“這麼晚還沒睡!”

周侗目光在西門慶散發著濃郁酒氣的面龐上停留片刻,搖頭笑道:“滿身酒氣,卻還不忘習武,昨日是這樣還多一身的脂粉,今日也是這樣,也不知該誇你好還是羞你好!”

西門大官人一愣,笑道:“脂粉酒氣是身不由己,不忘習武是安生立命!”

“好一個安生立命!”周侗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點評道,“你這棍法,花裡胡哨,虛有其表!盡是些花拳繡腿的玩意兒!舞起來看著熱鬧,實則腳步虛浮,腰馬無力,氣息散亂!遇上真正的高手,莫說三招兩式,便是人家隨手一撥,你這棍子就得飛上天去!你這點把式,唬唬街面上的潑皮無賴尚可,真要臨陣對敵,就是個捱打的貨色!”

“你且看好了!”

但見周侗將棍一抖,那尋常齊眉棍頓時如活了一般,點、戳、掃、劈皆帶風雷之聲,勁風拂面,比這深夜秋風還要來的攢勁!

最後一式“直搗黃龍“使出,棍尖直撞向西門大官人腦袋,距面門尚有十寸遠,那風吹得臉面虎虎生疼!

周侗將棍一收,拋了過去,氣定神閒道:“可看清了?”

“看是看清了,又忘得差不多了!”西門大官人笑著把手一探接了過來:“不知弟子練到這般火候,要多少時日?”

周侗睨他一眼:“我自五歲練樁,七歲習槍棍,到十六歲方得入門。似你這般年紀,筋骨已定”說著搖頭:“縱是日夜苦練,沒十年功夫也難有小成。”

西門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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