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掏空師傅
可等了半天只聽見彈子響,氣得把那都是她味兒的汗巾兒拽緊,嘟著小嘴兒往自己房裡走了回去,一口一個老貨誤人子弟!
這天下綠林見到都要磕頭的周侗,卻不知自己臨到老了還給這麼罵了一晚上。
大官人得了手法,一時玩得興起練到月影西斜,兀自不肯歇手。那滿架的葡萄,被他打得七零八落,殘枝敗葉混著甜膩的汁水狼藉滿地,如同遭了雹災一般。
待到心滿意足,筋骨也活動開了,叫了個小廝倒好洗澡水,又用周侗教得吐納導引之術渾身暖洋洋,大汗淋漓,洗了個澡後大官人才覺出些睏倦來。此時已是五更將盡,東方天際微微透出些魚肚白,自回房倒頭便睡。
金蓮兒一起床,洗漱好便先跑去書房,見到那香菱拿著書房的書在讀的正精神這才鬆了口氣。
只要主子沒在這個小蹄子這睡就好。
趕緊去內房門前候著。
日上三竿,西門慶才悠悠醒轉。
金蓮一直貼著門房,聽到聲音趕緊纖手撩開薄紗帳幔,一股混著暖香與男子雄壯的濁氣撲面。
看見自己主子擁著錦被坐起,神色尚帶幾分未醒的倦怠,赤著的上身筋肉結實,在昏昧晨光裡尤顯雄壯。金蓮飛過霞雲,咬著下唇忙端過溫在熏籠邊的銅盆,水汽氤氳,擱在踏腳矮凳上。
“爹醒了?”聲音掐得又軟又糯,似能滴出水來。她取了盆沿搭著的細棉汗巾,溫水裡浸透,玉蔥般的手指絞得半乾,遞將過去。
西門慶“嗯”了一聲,接過汗巾自顧抹臉,將汗巾丟回盆中,隨口問道:“那臀上的傷可大安了?”
金蓮忙不迭回道:“勞爹記掛,早好了!連疤痂都褪得乾淨,再不敢誤爹的事。”她特意將“不敢誤爹的事”幾字咬得又輕又軟,眼波卻似無意地往他腰間一溜。
西門慶坐起身子,雙腳落地,金蓮連忙捧過那件玄青色暗雲紋直裰,便繞至身後,替他穿衣。纖指套著袖子,理著衣領,動作間身子有意無意地挨蹭著他堅實的後背。
待到俯身系那腰間玉帶時,她更是將身子傾得極低,胸前那抹桃紅抹胸的繫帶,幾乎要蹭到西門慶的臂膀。
一縷鬢邊青絲垂落,隨著她的動作,似有若無地拂過他頸側裸露的面板,吐氣如蘭,幽幽道:“爹爹這腰身……真個是鐵打的筋骨……”那指尖繫帶時,竟似柔弱無力,在他小腹處虛虛劃了個圈。
西門慶低笑一聲,將她那點小心思照得通亮:“大清早的,天光這般亮堂,你這小蕩婦,倒是個不安分的。”
金蓮臉上飛紅,卻不肯退縮,反而抬起眼,那雙桃花眼裡漾著水光,大膽地迎著他的目光,聲音又輕又媚,帶著鉤子:“爹爹疼奴……還分什麼白天黑夜,正是龍精虎猛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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