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俞傑原本嚴肅的表情,一瞬變得有點茫然。
但他不動聲色地微微蹙眉,看向了申建毅。
申建毅見老胡的神色有些無語,他壓低聲音,有些焦急:“真的!我親自驗證過!”
胡俞傑要不是看著申建毅信誓旦旦,都想告訴他封建迷信要不得了!
申建毅好歹是早早就扛槍參軍,後來去部隊給機會,讓他去軍醫院進修,認認真真學出來的醫生,怎麼年紀大了還信上迷信了?
“道法?你怎麼不說仙術呢!現在風氣雖然過去了,但是封建迷信還是在嚴抓的,你可別犯糊塗啊!”
申建毅的腦袋又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保衛科不是懷疑小周同志嗎?我就有些留心她。”
“結果發現她偷偷摸摸的給每一層樓接開水的保溫桶裡加了一杯水。”
“我就悄悄把水都換掉,進行了取樣檢測。”
“結果,用顯微鏡看了,用其他任何方法都測試了!就是普通的水!”
“但是,我讓起了褥瘡的傷患喝了,你猜怎麼著?”
胡俞傑腦子裡想的更多,他的老戰友和一些老首長,可是有被抗戰時期留下的炸彈殘片,或者暗傷折磨的痛不欲生的。
胡俞傑看著申建毅,故作鎮靜,不確定的問:“你不會想說,那水明明檢測過了,就是普通的開水,結果受傷的人喝了,傷痛就好了吧?”
“那倒沒有。”
胡俞傑激動的心火瞬間被澆滅。
“但是,加速了他們傷口的癒合。原本感染的地方,清創之後,癒合速度就加快了!”
胡俞傑抱著懷疑的態度,看向申建毅。
申建毅翻了老胡一眼:“你別這眼神。我給你說這件事,是不想你繼續去試探小周同志!我希望你要幫她保守秘密,有必要的時候,甚至要幫忙打掩護。”
胡俞傑皺眉,問:“有案例嗎?她這樣幫忙救治多少人了?”
“我把她弄過符水,還是叫什麼水的那些開水,抬了幾桶給另兩處軍區醫院的重傷傷患送去了。”
“我們院的例子,最明顯的就是她未婚夫顧營長他們病房的三位戰士。還有一位和她同坐火車來,替她受傷的一位戰士。另外兩位就是和小周同志同住的兩位戰士和她自己了。”
“不過,她這個道法好像是越使用,效果越弱,又或者是集中救治幾個人的話,效果就比較好,救的人多了,效果就不太好。”
“反正現在幫助傷殘戰士們恢復的效果有點弱。”
胡俞傑趕忙扒拉著菜:“你快點吃!吃完帶我去看看病例!不是我不信你,我是真的不信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