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你怎麼發現的嗎？”趙明朗的神色很認真。
周明珠在選擇保全自己，還是選擇讓趙明朗將來也許有機會抓更多的人之間，選擇了後者。
周明珠雙臂環胸，屁股靠在木質辦公桌上，以自我防備的姿態說著開誠佈公的話。
“當你知道我能毫不猶豫的殺了兩個鬼子開始，我就發現你看我的眼神有了些微變化。”
“從你的角度在想，這個姑娘沒有受過任何訓練，怎麼敢毫不猶豫的殺人的。”
可是，周明珠的博士學位，是在那座30萬人被屠的城裡讀的。
當鬼子說第一句鬼子話的時候，他們就該死了。
“你肯定會懷疑我，我只是沒想過你會懷疑我是‘D特’。這輩子，我背叛誰，都不可能背叛我的國的。
雖然有點氣，但是這是你職責所在，所以我原諒你。”
趙明朗皺眉：“所以你一直認為，我只是懷疑你殺人不對？”
周明珠搖頭：“不。我感受到你們把我可能和火車上的案子並在一起，當同夥懷疑了。”
趙明朗腦子轉的很快：“因為我跟蹤你。對嗎？”
周明珠雙臂依舊保持環抱自己的姿態：“對也不對。”
趙明朗皺眉：“方便告訴我，是哪裡露出破綻了嗎？”
“顧晏。”周明珠關鍵時刻，賣未婚夫是一點不猶豫，只是沒想過世界上有的是迴旋鏢。
“之前的顧晏，雖然接觸不多，但我靠近他一點，看著他多說幾句話，他就開始耳尖泛紅。”
“說幾句更大膽的話，他整個脖子就都害羞的紅了。”
趙明朗和陸海川嘴唇翕動了一下，他們兩不太明白，一個女同志把對男同志的調戲，說的這麼大大方方……
真的好嗎？
“我臉上縫針之後，顧晏看我的目光會忍不住帶著試探和審視。”周明珠攤手。
“最後，如果你不懷疑我的話，你跟蹤我，應該會告訴我的吧？畢竟如果你覺得我沒有問題的話，有些情況下，告訴我，讓我配合行動，才更容易把壞人引到指定地點什麼的。”
周明珠昂頭，下頜高高抬起：“就是這三點，讓我確認的你們在懷疑我。”
趙明朗更加鄭重其事地道了歉，又加了一句：“謝謝。謝謝你給我喝的藥水，還有把這些寶貴的經驗告訴我。”
周明珠攤手：“我們的大方向是一致的，都是為了這個國更好。”
“你應該慶幸，你是因為家國利益懷疑我。
你要是因為一己之私懷疑我，想把我當業績往上爬，那你完了。
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我還特別小心眼，有仇必報。”周明珠笑眯眯地說。
趙明朗尷尬了一瞬，又看向周明珠：“所以捅傷你的人，真的毫髮無損的跑了？”
周明珠眼睛寫滿誠摯地看著趙明朗，點頭：“對啊！毫髮無損！”
她確實沒有傷害她的頭髮，她捅的，是她脖子啊。
趙明朗抿了抿唇，他直覺周明珠沒撒謊，她好真誠。
但是，他直覺還告訴他，那個人怎麼都找不到，多少跟周明珠有點關係。
趙明朗皺了皺眉，算了，他身為男人的直覺，好像沒怎麼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