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抿唇,伍懷德卻直接皺眉怒斥:“你可不能胡來啊!你不知道你是被割到大動脈了嗎?你別說你脖子差點割斷,你命都差點沒了!”
“你爹是我老班長,你要是胡來,我就給他發電報了啊!”
“你該好好養傷,就好好養著!醫療資源不差你這點兒!而且你一個病患,扭脖子都不能,你怎麼守護周同志?你別給人添亂就是好的!”
陸海川確實扭脖子比較艱難,於是他側過身,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好像塞下了一片火海。
顧晏抿唇,他輕輕地拉著周明珠,看向她:“我先送你回病房吧,你做完手術,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很累了吧?”
陸海川和趙明朗沉默地看向顧晏,顧晏卻已經拉著周明珠離開了。
伍懷德後知後覺地看向陸海川:“你不會喜歡這個姑娘吧?她可是顧同志的未婚妻!”
陸海川嘴角勾起弧度,卻沒有說話。
趙明朗蹙眉,看向陸海川:“陸連長,周同志的嫌疑還沒有解除,你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陸海川嗤笑:“我知道趙連長之前出任務,因為同情一位女同志,降低了防備心,害得戰友犧牲了。但也不要杯弓蛇影,見哪個女同志都不像是好人。”
伍懷德倒吸一口氣,他之前把知道的訊息說給陸海川,只是為了讓陸海川理解趙明朗的處事動機,可不是為了讓他拿言語刺向同志的啊!
趙明朗臉色黑沉,原本充滿正義的面相,終於染上了狠厲的陰雲。
但他依舊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儘量客觀地說:“我是在提出合理的懷疑,如果證實是我懷疑錯了,我會當面對周同志道歉的。”
“倒是陸連長這樣打算介入別人婚姻的行為,才是不道德吧!”
陸海川無法轉頭,只好冷哼一聲,不從氣勢上輸人輸陣。
“顧營長自己對周同志說了,不想和她結婚。他們兩個都不願意繼續這段包辦婚姻,自然就是自由的單身。我喜歡周同志又怎麼能算是介入他人婚姻呢?”
“一個在危急時刻,能夠用身體護住毫無血脈關聯的孩子的女同志,我不信她是你懷疑的那種身份。”
“她既然是單身,我為什麼不能以結婚的目的追求周同志?還是說,你是自己有私心,所以才反感任何人靠近周同志?”
陸海川說完話就邁步離開了,伍懷德一腦門子汗,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明朗嘴唇囁嚅了一下,最終也走出了護士長的辦公室。
周明珠很睏乏,她躺在病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顧晏看著沾床就睡著的周明珠,露出了無奈的笑。
他現在信了,陸海川說的應該不會有錯,她要是D特,對方勢力不是太心大,就是心機太深了。
顧晏看著周明珠無意識地握住了脖子上的玉墜。
這好像是他家裡祖傳的玉墜,她是不是認定他了?
好吧,女同志都這樣認定了自己,自己還扭扭捏捏的,那就太不像個樣子了!
他經過各項檢查,腹部的傷勢癒合得也很快。
醫生說他或許是有機會能生孩子的,機率小一些罷了。
他後天還要把左臂骨頭旁的幾個彈片取出來,之後他安心養傷就行了。
也許後面他會選擇轉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