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來到了陸海川住院的這一層樓,伍懷德和陸海川都已經把飯吃完了,甚至他們連飯盒也洗好了。
周明珠驚訝地看向伍懷德和陸海川:“你們的動作真快!”
陸海川拿出八斤肉票和二十塊錢,遞給周明珠:“這是我和伍乘務長一起的飯錢。辛苦你了。”
周明珠皺眉:“你們會待很久嗎?這些錢票,夠讓我給你們做飯到月末了。”
周明珠分明記得,小說的劇情是從原本的周明珠抵達軍區醫院開始的,還要過幾天呢!
但是,原主抵達軍區醫院的時候,伍懷德已經走了!
伍懷德撓頭:“我可能交接清楚一些事情之後,這兩天就走了。這些都是陸連長的,我就是沾光蹭飯了!”
周明珠也沒有說話,飯盒都洗了,肯定不是現在下床不便的陸海川去張羅的,肯定是伍懷德收拾的,陸海川和伍懷德自己都商量好了,那她接下這錢就是。
周明珠接過了錢,坐在陸海川的病床邊,豪邁地一揮手:“明天你想吃點什麼?伙食費都交了,放心大膽的點菜!”
陸海川見周明珠不斷地撓手指,不由得問道:“我都行。我聽伍大哥說了你的遭遇,很抱歉,是我們沒有盡力把壞分子全抓住。”
周明珠很想問,那個看起來是扒手團伙的鬼子,到底是來偷什麼的。
他們怎麼進來的?
他們還有多少人在外面接應?
那七個人只是犯罪團伙啊!
肯定有接應的人!
接應的人找到了嗎?
但是,她也知道,社會上的事,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她沒有那個許可權。
周明珠思緒很快,她想完這些,立刻搖搖頭,挑眉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陸海川:“你們已經很盡力了,你重傷成這樣,我聽伍叔說,還有好幾個戰士都掛彩了。還有兩個戰士指頭都被切斷了。你們還要咋盡力?”
“要怪也是怪壞人,沒有怪人民子弟兵的道理。”
陸海川皺著眉,看向周明珠:“你是不是在飯菜裡放了什麼藥草?下回做好事,不要什麼都不圖,免得別人還以為你要做壞事。”
周明珠察覺出陸海川似乎話裡有話,像是在提點她什麼。
周明珠嚇得臉色發白,強自鎮定地抿唇看向陸海川:“這是我家獨家秘方,告訴不了你一點!你別問了,你死心吧!”
陸海川指節分明的手,抓緊了床單,脖頸上的青筋也繃起來了。
他有些隱忍的咬牙切齒:“誰圖你藥方了!我又不是個醫生!
不過,你這藥,效果真猛啊!但你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算了,你沒事就趕緊回吧!天都黑了!你一個女同志走夜路還是不好的。”
伍懷德看看周明珠也一臉刺撓的樣子,又看看陸海川躺在病床上,隱忍的好像渾身的青筋都要暴起的樣子,又看看自己的手,他怎麼只有渾身滾燙的感覺?
周明珠其實剛才就想告辭了,要不是因為陸海川一句話把她硬控的嚇出一身白毛汗,她應該都走出陸海川病房了。
她現在右臉上也是又麻又癢,左手則是疼的面板都滾燙起來了,又夾雜著無盡的癢意。
簡直難受死了!
周明珠又撓了撓手指,企圖達到隔靴止癢的效果。
周明珠向陸海川:“好,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你們吃醫院提供的早飯啊!我早上可起不來那麼早做飯!”
陸海川擺擺手:“好!你抓緊走吧,謝謝你的飯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