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與土元素之間建立起的聯絡就相當於一個意外的禮物，我不會因此而要求你們什麼，教授們也可以為此做個見證。”
“但是如果你們打著未來在掌握了元素與萬靈的真正力量後再轉身退出，然後說‘抱歉，你那些無聊的規矩或者禁忌我可不打算遵守’的主意，那還是趁現在就退出比較好”哈利輕聲說道：“只是退出俱樂部我不在乎，但薩滿祭司的禁忌卻決不允許任何人違反。”
在這僅剩的十二人中，赫敏與納威以及佩內洛都是哈利的朋友，而凱蒂·貝爾也能算是熟人，之前在公休室裡慶祝的時候很是激動的對哈利宣傳過自己心儀的球隊，伍德打算將這個姑娘選為格蘭芬多球隊的追球手。
哦，差點忘了，德拉克·馬爾福也能算熟人。
對於赫敏這些平日裡總是見慣了哈利溫和模樣的人來說，現在的哈利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看向他們十二個人的目光都是相同的，並不帶著個人的交情在裡面，就連說出來的話也都很殘酷。
沒有個人的交情在裡面，說出來的話也都很殘酷。
說真的，在看到馬爾福這孩子竟然也和土元素建立起了聯絡後，哈利原本還以為會是馬爾福冒出來質疑自己或者有異議呢，卻沒想到最後會是一名赫奇帕奇的學生。
“那如果……如果有人違反了薩滿祭司的禁忌呢？”扎卡賴斯·史密斯忍不住小聲問道。
“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哈利平靜的說著。
史密斯連忙看向另一邊的鄧布利多，但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此刻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出聲阻止。
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只是看著這邊——而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鄧布利多甚至是有點欣慰的。
因為他突然發現，至少哈利知道什麼是底線，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跨越……這是好事不是嗎？
甚至在有些地方和自己挺像……哈，鄧布利多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能夠有限度的保留剋制，這是一件好事。
“我不會違反的！”不等史密斯再說些什麼，馬爾福卻突然有些激動的保證道：“不管是你下午說的薩滿祭司不能強行控制扭曲元素的意志還是其他什麼，我都不會違反的！”
“謝謝”哈利看向馬爾福說道：“很高興你真的聽了我的每一句話。”
“我們也會的，哈利”赫敏和納威也連連保證著。
幾個人頗有種爭先恐後生怕落在後面的意思了，紛紛向哈利作出了保證，特別是羅傑·戴維斯，這位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隊長當場就要發一個很大的誓言來證明自己的決心，不過被哈利給制止了。
對於他們來說，能在這個元素沉寂的時候都與元素建立起聯絡就意味著自己有著超出其他人的天賦，究竟有多少人羨慕甚至嫉妒著自己這點，單從剛才那些被篩選掉了的二百多人在離開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就能看出來。
說真的，在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就連平日裡最文靜或者最內斂的人都忍不住挺直了腰桿。
無論是強大的元素魔法還是哈利所說的召喚先祖之魂，這些都讓幾個人充滿了強烈的渴望——好不容易才擁有了這個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就此退出？更不用說哈利下午大概提過的那些屬於薩滿祭司的禁忌範疇了，並不是要人去犯罪或者什麼，倒不如說那些禁忌是每一個心懷正義且心地善良，亦或者三觀正常的人都應該遵守的。
“那麼你呢？史密斯？”哈利向著扎卡賴斯·史密斯問道：“如果不認同的話，現在退出也是可以的，那個土元素就相當於我送給你的禮物，作為夥伴留在身邊吧。”
“噢……我想……我是說——我當然沒問題”慢吞吞的說著話，史密斯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退出。
“很好”點了點頭，既然都已經同意了，哈利便不在這一點上多說，“那麼我恐怕還有些禮物想要送給你們……嗯，算是我們薩滿祭司俱樂部所獨有的標誌了。”
終於恢復了平常那副溫和的模樣，哈利突然笑了起來——而在看到他從自己的龍皮小包裡拿出了什麼後，在場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一堆牛角，學名應該叫做符文角。
每根牛角上都刻畫著無人知曉含義的文字，那是屬於元素的語言，這些語言在牛角上呈現出了四條涇渭分明的鎖鏈，在已經有些暗淡下來的天色裡不時還會微微亮起，顯示出紅色，藍色，白色，褐色四種光暈。
“大小可以自由調節”在大家都笑的差不多後，哈利才聳了聳肩說道：“上面的符文可以有助於你們感受四種元素的存在，並讓你們之間的聯絡變得能夠輕鬆一些——放心吧，費雷德和喬治仿製不了這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次卻是連教授都笑了起來。
從第一個人開始，哈利鄭重將牛角交到了他的手上——實際上這種角他已經決定作為未來大地之環這個組織的一種標誌了，也能強化成員對大地之環的認同感。
實際上還挺重要的。
“看來我從珀西那裡拿到的角要用不到了”等輪到佩內洛時，她開了個玩笑道：“那可花了我一個加隆呢——我能一起佩戴它們嗎？”
“最好不要”哈利繃緊臉說道：“哪有牛長兩對角的。”
讓哈利最繃不住的是面前這十二個人，每個人的腦袋上都頂著一對雙胞胎出品的牛角，就連剛才看似不怎麼情願的扎卡賴斯·史密斯也是如此。
甚至是馬爾福！
“好吧”佩內洛故意嘆了口氣，裝作惋惜道：“可惜了，這對角有其他功能嗎？”
“沒有”哈利沒好氣的說道：“不能發出牛叫或者獅子叫，也不能噴出綵帶，你可以死心了。”
“但是能發光”塞德里克·迪戈裡突然插話道：“晚上的時候還挺亮的，一閃一閃。”
“那不是發光！！”事關牛角的正統性，哈利嚴肅反駁道：“這叫外部附魔，是在表面的光芒！和牛角本身發光是兩回事，可別搞錯了！”
沒有人笑，但又好像每個人都在笑。
哈利·波特對於牛角的執著在霍格沃茨裡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總共也沒幾個人，哈利發的很快——甚至他的包裡現在還剩了好多，那是之前為了防止最終留下來的學生太多而預備的。
“給”哈利將一對角交給了馬爾福，而後認真說道：“保持謙遜平和的心，以平等的心去對待身邊的事物，你會成為一名好薩滿的。”
“……謝謝”能看得出來馬爾福現在很緊張，黯淡的天色也沒法掩蓋他發紅的面龐，哈利甚至在馬爾福的眼角隱隱看到了淚光。
停下了去下一個人那裡的腳步，哈利看著馬爾福，思考了片刻。
“——當然，我並不是在說如果有人欺辱你的話你也得保持平和”拍了拍馬爾福的肩膀，哈利繼續說道：“不要被無知的偏見所矇蔽，善良平和從來都不代表著一個人是聖人，而只要是人就會有情緒，會發怒，也會衝動。”
“把你的善意留給自己的朋友，對你的敵人做出懲罰，讓他們畏懼，這樣就可以了……說實話總有人對薩滿祭司抱有著奇怪的期待，我們可不是那些玩聖光的，與德魯伊也相差頗多。”
“……就像你之前對我做的那樣？”凝視著哈利的雙眼，馬爾福冷不丁的說道，而在說出這句話後他就後悔了，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
不過哈利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依然盯著他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