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哈利點了點頭,“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校長,我能否獲得你的允許,未來一段時間後在霍格沃茨內傳播薩滿之道?就像高布石俱樂部一樣。”
“喔,哈利,高布石這種遊戲恐怕不能和一門新的魔法課程相比”,鄧布利多幽默的說道:“理論上來說開設一門新的課程需要經過校董會以及校長的同意,不過俱樂部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我准許你在霍格沃茨裡傳授你的薩滿之道,但是哈利,我恐怕得對你的授課內容進行審查——至少前面的課程我或者麥格教授會進行旁聽,以確保其安全。”
“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鄧布利多校長,我隨時歡迎你們的到來”,哈利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那麼等你做好準備的時候就來找我吧”,鄧布利多頗為愉快的說道:“俱樂部的公告需要教授的簽字才能同時面對四個學院公開,我覺得我的簽名應該會很有說服力。”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校長”,哈利也笑了起來,“另外我還有一個請求——我能搬出宿舍住在外面嗎?”
“作為一名薩滿祭司,我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去製作並豎起圖騰,也得有祭祀元素與先祖之魂的場地,或者種植一些草藥……五個人住在一起的格蘭芬多宿舍對我來說有點太小了。”
“那麼你理想的地方是?”,鄧布利多問道。
“禁林的旁邊吧,我可以和海格做鄰居”,哈利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也不會錯過城堡內的課程。”
鄧布利多在思考。
良久。
“我很抱歉,哈利,我恐怕沒法同意你的後一個請求”,鄧布利多誠懇的說道:“是的,我確實可以把你不當作是一個孩子,但很可惜,在大多數人眼中,你仍然是一個孩子。”
“所以你不應該離你的朋友太過遙遠,也不應當遠離群體成為一名獨行者,你會被孤立的,哈利。”
“這是一個來自於上了年紀的老人的勸告”,鄧布利多悠然說道:“魔法確實很重要,但是在研究魔法的路上,依然有很多需要我們去注意,去關照的事情。”
“我知道你擁有著遠遠超出年齡的成熟,哈利,或者說每一個天才都有著遠遠超出年齡的成熟,他們會鄙棄身邊的人的遲鈍,擁有著改變世界的野心……但直到失去後他們才會明白自己究竟都錯過了什麼。”
“請原諒我的囉嗦,哈利……你還年輕,就先好好享受這七年的美好校園生活吧。”
哈利凝視著鄧布利多的雙眼,在那雙眼睛中,他看到了追憶的色彩,看到了懊悔,也看到了真心。
鄧布利多所說的更像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他的人生經驗,也是他猶豫了兩次卻始終都沒有邁步的障礙。
“我知道了”,哈利點了點頭,“那麼我就先告辭了,鄧布利多校長。”
他無意在這種事情上爭辯什麼,尤其爭辯的還是自己已經不是個孩子這點,那反而顯得他越發不成熟。
但哈利確實沒法像鄧布利多希望的那樣去度過七年的美好校園生活了——讓一個成年人去和一幫十多歲的小孩玩到一起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甚至別說是成年人了,就連高年級的孩子自己都不會和低年級的孩子混在一起。
哈利不想裝作自己是一個孩子,實際上他就算想裝也裝不像。
所以,他覺得自己得另外想想辦法了。
“說起來,我們似乎還沒有提過報酬的事情?”,不等哈利轉身離開,鄧布利多就自顧自的說道:“雖然你說你也會幫忙盯著的,但是哈利,我可沒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一位學生的付出——你畢竟不是教授不是嗎?”
“報酬?”,冷不丁的突然來到了哈利感興趣的範疇,他挑眉道:“我喜歡這個詞,鄧布利多校長,我會把這當成是一個正式的委託任務的。”
“噢,實際上我倒更想讓你不要再管奇洛教授的事情……但我知道,就算我這麼說,你也是不會聽的,對吧?”,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總之,我會給你一個絕對讓你滿意的報酬的,孩子。”
哈利當然不會聽,刻意漠視奇洛的存在就好像在漠視痔瘡的擴散一樣,會讓他渾身不舒服。
況且就算鄧布利多保證了一切都在安全範圍內,但是以哈利的性格,他還是喜歡把危險控制在手心裡——不然萬一事情出了什麼意外,傷害到了自己熟悉的人怎麼辦。
鄧布利多還在繼續說著。
“在那之前,我想請你不要再去想如何才能搬離宿舍的事情,好好享受校園生活吧——對了,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冒險的感覺,那麼可以嘗試去四樓那裡看看,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哈利在入學晚宴上的感覺是對的,那個警告就是個邀請,鄧布利多現在光明正大的承認了。
但是關於報酬的事情這位活潑的小老頭怎麼都不願意再多透露幾句,只是讓哈利等待並心懷期待著——這就是明顯的在故意吊胃口了,真是可惡。
哈利被噁心壞了,他最討厭那些說話只說一半的人,還有故意賣關子吊人胃口的人。
最終是抱著怨念離開校長室的,可以預見的是這種怨念將會伴隨哈利很長一段時間。
而在哈利的背後,鄧布利多凝視著哈利的背影消失在旋轉樓梯上,現在的他看上去非常的沉重,一點也沒有剛才那種活潑的模樣了。
“你真的認為他說的都是真的?鄧布利多?”,菲尼亞斯已經嚷嚷了起來,“在我看來他才是那個發瘋的人——出現幻覺了!如果是我我就會把他罰進地牢裡,把他吊起來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他以為他是誰?梅林嗎?!”
“我不得不提醒你,菲尼亞斯,霍格沃茨已經不會再以那種方式去懲罰學生了”,那位叫阿曼多的校長很嚴肅的說道:“你在說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阿不思,你真的認為他可靠嗎?”
在只有校長存在的辦公室裡,所有人都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說他召喚出了自己父母的靈魂,我很難想象竟然有巫師能做到這一點,還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另一位校長畫像接著說道:“或許那些古代巫師古代魔法能做到這種事情,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