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白的到來是這群大內侍衛沒有想到的,明明他們已經快成了。
“你是何人,膽敢以下犯上,阻止朝廷辦案!”
帶頭的太監沉聲呵斥,而鍾白則是面色冰冷。
“一個閹人,也敢如此放肆,既然不想活,那就都去死……”
話音落下,鍾白出手毫無顧忌,體內氣血成罡湧出的瞬間,一眾大內侍衛紛紛目光震驚。
他們都是內家拳高手,明勁暗勁化勁罡勁……
氣血成罡,那可是罡勁的代表,而鍾白看起來如此年輕。
本來他們就是強弩之末,圍困張之唯花費了太多精力體力,現在又遇到鍾白這樣恐怖的存在。
他們明白,或許真的活不下來了……
顫抖和害怕的情緒瀰漫,老太監都察覺到了手下的情緒不對。
連忙呵斥道:“都站著幹嘛,上啊!殺了他,你們都是官升一級,殺不了他,你們也得死!”
此話一出,原本害怕的情緒迅速消退,一個個都目光冰冷,視死如歸看向鍾白。
長劍刺來,不同於和修士鬥法,這群大內侍衛最差都是暗勁高手,甚至還有幾名接近化勁。
雙臂力道千斤,加之精鋼打造的長劍長刀,張之唯之所以陷入困境,就是自身防禦能力有限,金光神咒還沒到能抵禦暗勁強者不停揮砍的地步。
只能是隔著很遠用陽五雷轟擊,這樣一來哪怕擊中,威力也有限,只能將其血肉擊碎,而難傷其骨。
鍾白此刻面對這群已經精疲力盡的大內侍衛擁有氣血罡氣的他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轟的一拳落下,鍾白準確無誤擊中一名大內侍衛的背部。
咔嚓一聲脆響,背部的骨頭全部碎裂,骨頭渣震飛貫穿五臟六腑,帶著不甘就此倒下。
見一名同夥已經死去,其他八人更是眼眸猩紅!
一刀劈下,硬生生就被鍾白麵前的氣血罡氣阻攔無法寸進。
“嘖嘖嘖,勇氣可嘉,卻難逃一死……”
鍾白掌心一道雷霆匯聚,一掌拍出,雷霆瞬間轟在他的面門,整個腦袋炸開,紅白之物散落一地。
看著這一幕的張之唯那叫一個羨慕。
“唉,貧道若是也能氣血成罡,擁有萬斤之力,何至於此呢?”
搖搖頭,張之唯將腦海中的幻想拋卻乾淨,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鍾白為何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這樣的高度。
不過不明白歸不明白,現在看著鍾白一方面的屠殺,可真解氣!很快,整整九名大內侍衛連同最後一個東洋術士就被鍾白轟殺。
看著僅剩的那名老太監,鍾白一步一步上前,而這老太監則是一步一步後退,雙腿顫抖著,想說話求饒,卻發現自己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上齒碰撞下齒,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直到……
一隻大手捏住他的脖頸將其舉起!“嘖,閹狗,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嗯?現在怎麼怕成這樣?
原來你也怕死,貧道還以為你能為了你口中的朝廷不惜一切呢。
貧道問,你答,否則……
貧道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哪怕已經說不出話來,可老太監眼裡的恐懼做不得假。
鍾白隨手一扔,就將其摔在地上。
“真是髒了貧道的手……”
………………………………………………
幾十米開外,目睹一切的曾子布和張懷義都傻了。
“咳咳,曾兄,這位道長是你們茅山弟子?”
張懷義有些不確定,面前的鐘白太年輕了,也太恐怖了。
茅山若是有這樣的弟子,他不應該沒聽過其名號才對。
對於這個問題,曾子布此刻也有些愣神,好一會兒這才深深吐出一口涼氣。
“張兄,不用懷疑,他就是我茅山弟子,名鍾白道號千鶴。
乃是我茅山執法殿首席長老乾元真人的親傳弟子!”
“啊?!還真是茅山弟子啊?”
張懷義震驚不已,看看如同死神降臨的鐘白,又看看面前的曾子布,怎麼看都不像是同門師兄弟。
“喂喂喂,張兄,你這是懷疑我?
我可沒有說假,千鶴師弟入門不過五年左右,天知道他是如何擁有這般恐怖實力的……”
對於這個問題曾子布也他是真的不能理解啊!明明前段時間擂臺戰時鐘白還是練氣三層來著……
這邊的疑惑不解絲毫不能影響鐘白這邊的拷問。
一腳踩在老太監的大腿上,鍾白開始詢問。
“先說說吧,這幫東瀛畜牲是怎麼回事。”
聽到鍾白的詢問,老太監格外激動,張開口卻是結結巴巴。
“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鍾白一聲爆呵,瞬間治好了他的結巴。
“真人饒命!這幫東瀛人都是宮裡面要求我們好生招待的,他們在九州大地上,只要不是太過分,宮裡面讓我們都儘量滿足保護。
具體的原因雜家也不清楚……
真的真的,真人,雜家不敢欺瞞真人絲毫!”
聽到這老太監的話,鍾白總覺得裡面有事,滿清皇廷這是要做什麼?賣國求榮還嫌不夠?
鍾白沉默了,一旁聽聞此言的張之唯同樣沉默,儘管對於朝廷道門早就不抱希望,可真真切切聽到朝廷和外邦邪祟勾結在一起殘害九州百姓時,無論是張之唯還是鍾白,內心的憤怒如何也難以壓制。
“好好好,好得很!滿清不滅,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