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門前,四目深吸口氣,將院門開啟的剎那,頓時呆住。
“大……大師兄?”
見到四目這幅表情,石堅同樣有些錯愕,主要還是不明白麵前的四目師弟為何這般驚訝,這是對他的到來感到震驚?
說實話,石堅此刻內心有些尷尬,畢竟自己上次放出豪言,結果來了四目道場後沒幾天就溜了。
再次見到四目,石堅顯然沒有了大師兄的威嚴和氣勢。
四目心裡面也犯嘀咕,他給石堅書信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本質上四目可沒期望過石堅還能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畢竟上次……
咳咳,說起來怪不得石堅。
本來四目就是讓石堅來他道場巡查情況充當保鏢的角色,甚至前兩天巡視無果後,四目便打算蓋個竹樓,整整兩天,石堅也不好意思看著四目一個人忙碌,也就成了苦力幫著四目蓋個竹樓。
現在雙方見面,彼此心裡都是尷尬糾結,生怕對方率先指責。
“四目師弟,你這……
唉,師兄也知道上次師兄離開有些不妥,師兄在這兒給四目師弟你賠個不是,這不,師弟書信相邀,師兄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師弟若是還能信任師兄的話,就把這賠罪的禮物收下吧!”
面對這樣的石堅,四目顯然沒有想到的,半推半搡間接過石堅手中的賠罪禮物,四目到現在都有些精神恍惚。
“那……什麼,大師兄師弟可沒有怪過大師兄,咱們都是同門,四目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大師兄快快請進,說起來大師兄來的可真早,也就千鶴師弟剛來一會兒,正好,師弟我準備了上好的碧螺春,大師兄一路辛苦,也能和千鶴師弟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緩解緩解。”
說著,四目很自然的拉著石堅手臂朝著竹樓而來。
見到四目和石堅進來,原本坐著的鐘白很快就起身問禮。
“大師兄!”
“千鶴師弟!”
兩人客套一番後,就坐下開始了寒暄,所聊內容無非就是平日裡生活修煉等等……
“哈哈哈,大師兄你是不知道,剛剛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師弟和千鶴師弟同時猜測來的是大師兄還是林師兄,千鶴師弟一語中的指明來人是大師兄。
而師弟我則是覺得來人是林師兄,原因無他,大師兄距離我這道場足足比之林師兄到來遠了兩倍距離,不曾想……
唉,大師兄如此對待師弟,還真是讓師弟受寵若驚!”
說著,四目眼角微微發紅,鍾白坐著並沒有開口插話,因為此時此刻就連鍾白也沒辦法判斷四目這是真覺得慚愧還是裝出來的。
又或許,兩者兼有。
面對四目突如其來的深情述說,石堅一時間還真有些發懵。
他不就是來的時候稍微快了一些嘛,怎麼四目師弟還能感動成這樣了?
何況,他也不是第一個來的呀?
不能理解,可石堅也不是真的就一點情商沒有,看著眼角微紅的四目,石堅正色道:“四目師弟過譽了,師兄我對待每個師弟都是如此,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四目師弟你有困難,作為大師兄,如何不前來相助呢?”
說完,石堅看向鍾白。
“別說四目師弟你,就是千鶴師弟同樣也是如此,但凡兩位師弟有需要師兄的時候,師兄隨時都能捨下修煉前來相助!”
石堅的這番慷慨陳詞,四目聽後總算是神色正常了一些。
“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我和千鶴師弟對大師兄的傾佩之心天地可鑑,日月可鑑!”
鍾白愣是沒忍住翻個白眼,這四目自己吹牛不打草稿就算了,還把自己給拉上一起。
提到鍾白,石堅突然想到前幾個月佛道中的大訊息。
“千鶴師弟,說起來師兄這大半年都是閉關修煉,前段時間剛剛出關就聽聞了千鶴師弟的事蹟。
說實話,那群人根本就不是為了誇讚師弟你,師兄覺得這種傳言應當屬於捧殺。
說什麼千鶴師弟以二十歲的年齡躋身練氣七層,一身神霄雷法輕而易舉就能擒殺河中妖兵後期的魚妖。
這樣的流言蜚語是真的可惡,這不是誠心讓千鶴師弟被那些佛道中不懷好意的傢伙盯上嘛!”
鍾白聽著石堅的好意淡淡一笑並沒有反駁什麼,到了現在,石堅哪怕突破了練氣五層後進展神速半年就來到了練氣五層中期,可面對已經練氣七層後期的自己,差距已經不是一星半點,解釋這種問題實沒必要。
四目察言觀色是把好手,對於鍾白的情況他顯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過既然自家千鶴師弟選擇不解釋,他也不可能主動暴露出來。
“害,大師兄,何必理會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今天我們師兄弟三人可是整整半年不曾見過了。
剛好前段時間師弟我得到了一罈八十年的陳酒。
等師弟待會兒忙活忙活,今天我們師兄弟三人可得好好聚上一聚!”
此話一出,石堅也就不再糾結此事,轉而聊起了其他話題。
“大師兄,聽聞大師兄前段時間出關後直接使用閃電奔雷拳打殺了一隻鬼兵中期的鬼物。
這件事師弟可是有所耳聞,唉,還是大師兄和千鶴師弟你們這樣的雷法修士厲害啊!舉手抬足之間就是天雷滾滾,凡俗之人見了也覺得是仙神下凡。將你們直接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