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不必擔心,此行雖然兇險,但師兄還是擁有自保之力的。
何況有千鶴道長在,那六翅蜈蚣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對於鷓鴣哨的話,鍾白不做評價,鷓鴣哨雖然不曾修煉過道法神通,可氣運並非一般人能與之相比。
就算沒有自己,恐怕那六翅蜈蚣最後還得因為各種意外嗝屁。
思即此,鍾白又看向笑容燦爛的花靈。
如果說前兩天花靈對自己只是稍微親密一些的話,現在表現的就有些過於明顯了。
花靈現在才十六歲,在鍾白眼裡尚且是妹妹的年紀。
何況,兩人認識這才幾天?當然,茅山屬於正一道,除了掌教不能婚娶,其他弟子都可以正常尋找道侶。
財侶法地,修行四要素,很難說道侶這個因素重不重要……
鍾白並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結費神,所謂道法自然,無為而有為,這種事,交給時間即可。
“千鶴道長,瓶山谷底丹宮已然清剿乾淨,現在天色尚早,是否繼續前往瓶口處將那元朝古屍一同除去?”
鷓鴣哨開口繼續道:“當然,若是千鶴道長覺得時機不到,我等也可以明日再來走上一遭。”
“無妨,左右不過是一具元屍化僵,沒有邪修刻意祭練,千百年歲月依舊難成氣候!現在貧道就能前往將其轟殺!”
不是鍾白小看這元朝古屍,本身瓶山就不是養屍地,只不過因為五毒俱全,經過歲月的沉澱,讓古屍自然而然成了毒屍,充其量甚至比不上一般的跳僵。
君不見任家鎮任老太爺僅僅只是二十年,在風水師的操控下就能化作跳僵。
和任老太爺相比,元朝古屍潛力太低太低。
當然,蚊子再小也是肉,鍾白可以小看他,卻不能放過他……
“如此,甚好!”
鷓鴣哨微笑著,也不墨跡,他們搬山道人有特殊的尋墓手段,從聽鍾白說起瓶山大墓的構造後,鷓鴣哨基本就能將主墓室推演出來。
一路上,四人都心思各異。
鍾白和花靈也沒有打趣說笑。
老洋人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明明剛才鍾白和自家大師兄上來時不是這樣。
但現在……好吧,老洋人內心是開心的,畢竟師妹沒有和鍾白說笑不是嗎?而花靈此刻就很複雜了,她是天真爛漫,可自家大師兄催著鍾白繼續斬殺那元朝古屍說明此地不可能存在雮塵珠。
自家大師兄明顯想快些結束瓶山一行,或許明天,就是他們師兄妹和鍾白說再見的日子了。
如此事實,花靈只覺得有些微微的失落。
可同樣的,她不是哪些只說情情愛愛的大小姐,她也是搬山道人,明白自己和鍾白的巨大差距。
愛人先愛己,自強引香蜂。
這一刻,一種名為自強的念頭在花靈這丫頭內心深處就此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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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山瓶口處其實就是在山峰腰部,瓶口就是毒氣宣洩口所在。
毒霧繚繞,一般人還真沒辦法將墓室如何。
不過,對於走南闖北的鷓鴣哨而言,就很是容易解決這個問題。
“五毒之霧,當用純陽解之。”
說罷,鷓鴣哨就進入密林,不一會兒的功夫,鷓鴣哨就戴著一塊溼透的布料捂住口鼻。
直到靠近鍾白,鍾白這才明白鷓鴣哨這傢伙口中的純陽解之是什麼意思,沒錯,童子尿……
咳咳,鍾白看向鷓鴣哨的目光有些怪異,鷓鴣哨二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是童子雞一枚,實在有些讓人難繃。“千鶴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