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分鐘後。
荒廢義莊前,鍾白四人的到來頓時引起一眾卸嶺力士的目光。
如果不是陳玉樓也在四人身後,他們之間恐怕已經爆發爭鬥。
“玉樓兄弟,這四位是你的朋友?”
羅老歪饒有興趣看向鍾白四人,準確來說是其中的花靈。
陳玉樓心下一沉,從羅老歪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對方心思,連忙上前道:“羅帥,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剛剛甚至還救了我一命。”
言外之意就是讓羅老歪看在他的面子上莫要生事。
嘴角微抽,羅老歪收回盯著花靈的目光,轉而落在鷓鴣哨背後的雞籠裡。
“也罷,既然都是玉樓兄弟你的朋友,我羅老歪也不是那種人。
不過……不知你的朋友能否將那背上的公雞送給我烤了嚐嚐。
上山兩天,嘴巴都能淡出毛了!”
“這……”
陳玉樓愣住了,他感覺事情有些變得不可控,剛要開口,就見鷓鴣哨身後的鐘白目光冰冷投來。
“匪性難消,看來貧道此行瓶山,不僅要誅邪,還得掃匪才行!”
對於陳玉樓,鍾白可以不予理會,但羅老歪這樣的土匪,呵呵,惹到他頭上,那鍾白也只能讓對方明白何為天理昭昭,何為代天行罰!“小子,你想死不成!”
羅老歪話音剛落,鍾白就施展雷遁術頃刻間來到羅老歪面前。
五指成爪,扣住其咽喉,緩緩將其舉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太快,一眾卸嶺力士剛要起身,就被陳玉樓用眼神壓制下去。
而羅老歪帶來的一眾土匪則是用火銃和大刀長矛死死盯著鍾白。
“貧道想不想死不知道,你今日必死無疑倒是真的!”
說罷,鍾白甚至不等陳玉樓開口阻攔,五指發力,原本就恐懼的羅老歪頓時只覺得渾身癱軟。
下一秒,鮮血奔湧而出,鍾白像丟棄垃圾一樣隨意拋向一旁。
緊接著,目光看向剩下的土匪,體內氣血翻滾而出,化作罡氣擋在身前,雙掌雷霆湧動。
砰!砰!砰!這些土匪見狀火銃直射,卻無法破開鍾白的氣血罡氣。
僅是瞬息之間的功夫,一道道雷霆就劃過漆黑的夜空。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幾乎所有的土匪幾十人都應聲倒下。
渾身黑炭,宛若天罰。
做完這一切,鍾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才收回掌心處翻滾的雷光。
陳玉樓和一眾卸嶺力士全程目睹,大氣不敢出。
此時此刻,他們內心深處只有慶幸,慶幸不曾站起身來。
陳玉樓更是嘴唇發白,親眼所見雷法滅殺羅老歪和一眾土匪的他真真切切明白了什麼叫差距。
“這位真人,羅老歪死有餘辜,不過在下和卸嶺一眾兄弟卻不曾傷過無辜,還請真人饒命!”
哪怕剛剛鍾白沒對他們出手,可到底他陳玉樓和羅老歪是藕斷絲連,脫不了干係。
求饒不為自己,不顧體面和尊嚴,為的只是保下往日兄弟一命。
聞言,鍾白神色依舊冰冷。
“你等卸嶺力士雖不如土匪作惡多端,卻也稱不上好人,貧道也不嗜殺,就此下山,貧道可放你等一條生路。”
鍾白並不願意這幫人跟著入瓶山古墓,所以藉此機會讓陳玉樓帶著他的卸嶺力士離開瓶山,就是最好的結果。
“多謝真人饒命,我等立刻下山,絕不停留!”說著,陳玉樓就招呼一眾卸嶺力士匆匆直奔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