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聖與鬥尊，二者根本性的差距麼？”
林淵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是鬥聖能創造一方獨立空間……不對，是鬥聖能掌控一方天地麼？”
林大長老微微頷首，輕笑道：“你這小傢伙，連這點都知曉，還不錯！”
“沒錯，鬥聖強者之所以超乎尋常的強大，不僅是因為其本身鬥氣雄渾精純，而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能徹底掌控一方天地，調動其中的天地能量共同進攻、共同防禦。”
“即使體內沒有鬥氣，但依舊能施展出毀天滅地的攻擊，這便是鬥聖的恐怖之處！”
“而鬥聖級別極難越級而戰，便有這個因素在——鬥聖拼的，不只是其自身能量，還有能掌控的天地能量，這方面，等級高的一方有絕對優勢。”
“至於創造一方獨立空間，是能掌控住一方天地的結果。”
林大長老一邊細細品茶，一邊不緊不慢地講述著——這種給天才後輩講課的感覺，他還是很愜意的！“原來如此！”林淵恍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面露疑惑，追問道，“地階鬥技也能調動天地能量，與鬥聖強者掌控一方天地調動天地能量相比，二者之間究竟有何聯絡，又有何區別呢？”
“呵呵，是難度和效率！”老者溫和一笑，耐心地解釋起來。
“地階鬥技，施法者通常需要施展影印決，以特殊的方式調動自身能量，再以此為引，方能小範圍調動部分天地能量。”
“而鬥聖強者，在自身掌控的一方天地內，只需心念一動，便能毫無節制地調動天地能量，為己所用。”
“論調動天地能量的能力，鬥聖與地階鬥技之間，可謂是天壤之別！”
“落到實戰之中，調動天地能量的難度與效率差距，所造成的結果會被進一步放大。”
“你若見過鬥聖強者交戰，應該就會發現，他們極少使用地階鬥技。因為在強大天地能量的加持之下，他們隨意的一拳一腳，都擁有不遜於地階鬥技的威力。”
“同等修為的鬥聖交戰，天階以下的鬥技，幾乎起不了什麼作用！”
聽聞此言，林淵的眼睛微微眯起，回想起自己曾見過的鬥聖交戰場景，確實如林大長老所言，少有地階鬥技出場的機會。
鬥聖交戰，往往是一陣極速攻防後，以秘法和天階殺招決勝。
“大長老，既然掌控一方天地……是聖與尊的本質區別，那鬥聖強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為林大長老添好茶水，林淵稍作沉吟，問出了最為核心的問題，“換言之，我們這種尋常鬥尊，該如何修煉和蛻變，方能做到掌控一方天地，從鬥尊蛻變為鬥聖呢？”
“天人合一，或者說……參悟天地規則，凝聚‘規則種子’！”林大長老這次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出了答案。
“天人合一？規則種子？”
林淵的眼神變得肅穆起來，一抹疑惑之色在眼底閃過，思緒也隨之快速運轉起來。
見狀，林大長老也不急，端起茶盞，輕吹一口氣，將熱氣吹散，然後淺啜了一小口，閉目細品起唇齒間茶湯的清香來。
半刻鐘後，林淵搖了搖頭，困惑說道：“晚輩參不透，請大長老為我解惑！”
“這是老夫該做的！”林大長老放下茶盞，擺了擺手，溫和地說道，“對尋常修煉者而言，入聖是一道天關，老夫只能提供些經驗供你參考，具體的路，還是需要你自己走通……”
“這樣就夠了，多謝大長老！”林淵正了正身體，鄭重地看向林大長老。
“首先回答老夫一個問題，修煉者的根本是什麼？”林大長老撫了撫鬍鬚，並未直接講述，而是引導式地開始提問。
“靈魂，這是人的本源！”對於這個熟悉的問題，林淵沒有任何遲疑。
“哦？”林大長老眉梢微挑，饒有興致追問道：“按照這個觀點推算，一個人的天賦，應該取決於他的靈魂天賦吧？”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林淵快速眨了眨眼睛，聲音中多了一絲遲疑。
“如果是這樣，你該如何解釋魔獸，以及遠古族脈，還有那些特殊體質？”大長老笑了笑，玩味道：“比起靈魂，他們的天賦，更取決於自身的體質和血脈吧？”
“呃，這個嘛……難道靈魂不是修煉者的根本？”
林淵心中雖有所猜測，但看著對座貌似樂在其中的老者，並未選擇闡述自己的想法，而是表現出恰到好處的疑惑。
學會裝傻，給他人提供些情緒價值，也是溝通中的重要一環。
“呵呵！”林大長老輕笑一聲，指尖摩挲著茶碗的邊緣部分，溫和地說道，“靈魂當然是人之本源，那是區別自身與他人的根本！但在修煉層面，則需加上一個限定條件。”
說到此處，他眼中閃過一絲感慨之色，“也是這個條件，讓血脈、體質因素能反客為主，成為評價天賦的最大因素……”
“是什麼？”林淵眼神微肅，沉聲問道。
“和天地規則的相性！”林大長老直直看向林淵，正色道：“一個人的靈魂、血脈、體質，以及同鬥氣大陸規則間的契合度，共同決定了其人修行時的具體效果……”
“我們丹塔傳承自上古丹宗，而上古丹宗的傳承則更為古老，因此記載著一些古老而隱秘的事情。”
“據古籍所載，無盡寰宇中，鬥氣大陸並非唯一世界。”
“既然鬥氣大陸不是唯一世界，那鬥氣大陸的天地規則，自然也不是寰宇間唯一的天地規則！”
“同一個人，在不同世界中、不同天地規則下，其能展現出的天賦，或許也是大不相同的。例如，一個在鬥氣大陸是天才的人，在其他世界、其他修煉體系，可能就是庸才；反之，亦然！”
“那些特殊血脈、特殊體質，有的或許更適應鬥氣大陸，有的或許更適應其他世界。”
“但無論如何，同尋常人族的血脈、體質相比，這些被幽深神異功能的特殊血脈、體質，和鬥氣大陸天地規則相性更好。”
“其中有一類血脈，和鬥氣大陸規則相性更是奇高。”
說到此處，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對座青年，道：“具體是哪一類血脈，林小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林淵接過話來：“是鬥帝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