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論西方二聖悲慘的貸款證道之路
“……我作佛時，我剎中眾生，皆得……”
“……若不爾者，不取正覺！”
一道道龐大的天地大願許下，甚至有些聽起來都匪夷所思的宏願在兩人咬著牙，帶著血淚的情況下再次許下。
一人又添了十二重宏願！
至此，接引道人累計許下九十道大宏願！
準提道人更是累計許下了一百二十道驚世大願！
西方教欠下天道的業因、需要償還的功德，已然是無量無極。
當這最後十二重宏願的功德補充進來，那被分走兩成後依舊龐大的功德總量，終於勉強達到了兩人成聖的標準。
兩道無比沉重帶著滔天業債與悲苦氣息的聖人威壓，自西方靈山搖搖晃晃地升起。
西方二聖成聖的訊息遍傳洪荒，整個洪荒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寂靜。
“這便是聖人威儀？”
血海之中，冥河老祖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許下近百重大宏願，近乎掏空未來無窮歲月的氣運功德，更是被那巫族平白分走兩成才堪堪擠上聖位？如此聖人，與那欠下天道鉅債永世為功德奔波的奴僕何異？”
冥河老祖在血海笑出聲來，連他的心態都快破防了。
“接引、準提二位道友，求道之心固然堅毅，但此法終究是落了下乘。聖人之位，當逍遙天地，超脫因果。而他們此番，卻是將自身與天道綁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緊密，欠下的業因更是無量無極，未來恐難有寧日。這聖人尊位，得來未免太過沉重。”
五莊觀內，鎮元子亦是微微搖頭。
妖族妖庭之中，帝俊與太一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
三清成聖已讓他們壓力巨大，但如今西方二聖如此成道，反而讓他們覺得，聖人也並非那麼高不可攀，至少這西方二聖，根基虛浮、業債纏身、不足為懼。
此刻洪荒之中針對西方二聖的議論更是此起彼伏。
“好傢伙，立個教差點把自己立成天道的長工。”
“這成聖跟籤賣身契似的，還是永世不得超生那種，也不知道這西方二聖圖個啥？被巫族分走功德，還得咬牙繼續許願，這聖人也當得太憋屈了。”
“如此聖人，威嚴何在？逍遙何在？反正換我，我還不如不當這個聖人。”
......
洪荒之中的普羅大眾都認為，西方二聖這聖位，水分太大，代價太高，前途太卷，這哪裡是超脫，分明是給自己套上了天地間最沉重的枷鎖，與其如此辛苦、如此卑微地成聖，還不如當個逍遙自在的準聖來得痛快！
崑崙山，三清殿內。
剛剛穩固聖位的三清，自然也清晰地感知到了西方接引、準提那貸款成聖的全過程。
殿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元始天尊面色最為難看，他素來講究麵皮跟腳，看到西方二人如此不顧體面、近乎乞討般地成聖，只覺得與這等人物同為聖人，簡直是拉低了自己的逼格。
“天道欠下巫族的因果，卻要吾等立教功德來償還……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元始天尊內心震怒不已，他們三清可是盤古正宗，立教功德本該圓滿無缺，卻硬生生被分走三成，導致聖位有瑕這口氣如何能平？
通天教主冷哼一聲，道：“這帝江倒是好算計，日後自有計較。”
“天道至公，亦至私。償還因果亦是平衡之道。只是苦了吾等，成了這平衡的代價。”
老子搖頭嘆息，看了一眼西方，道：“西方二位道友，似乎比吾等更苦。”
此言一出，三清皆是默然，他們只是被分走了部分功德，尚能互相扶持勉強圓滿聖位，而西方二聖，卻是掏空了未來，揹負了無量業債才堪堪入門。
與此同時，媧皇宮內。
女媧將西方二聖成聖的悽慘景象盡收眼底，天道六大聖人之中，唯有她一人的聖人之境是圓滿無缺，這都仰仗自帝江的幫助。
這一刻女媧才知曉，接下來五大聖人只怕都要造福洪荒，修持功德來圓滿自身聖位，五大天外天，大素天、太清天、玉清天、上清天、萬佛天，如今也只有女媧一人來開闢而已，其他幾位聖人只怕是任重而道遠。
就在女媧微微咋舌的時候，卻見到一道身影顯化在了大素天外，來人正是帝江。
“大哥....”
女媧有一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道：“恭喜大哥，如今五大聖人成道，這巫庭確實分了不少的功德。”
帝江笑了笑，道：“這過滿則易虧，如今巫族功德如日中天，對於巫族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
女媧道：“此言怎講？”
帝江道：“這天地功德本應天地量劫而顯，吾族如今得了這無量功德之後，便無再演化之機，等同於天道給了吾族一個枷鎖，吾此番前來便是與小妹商議，為其他天道五大聖人，乃至於小妹謀劃一樁功德。”
帝江知曉因為巫族分走了太多天道的功德，只怕再進一步就會徹底捲入這量劫旋渦之中，因為巫族並無承載這功德的底蘊，畢竟神道法則還未曾建立。
在西方二聖證道之時，帝江卻參悟到了一個節點，那便是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帝江打算讓祝融與共工在不周山大戰，將不周山天柱撞碎，然後讓女媧煉石補天，期間天道五大聖人自會出手相助，這樣一來也能穩一手天道。
而巫族犯下如此大錯，正好讓共工與祝融二人以自身之道化身洪荒之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正應如此。
在沒有取得完全的大勢之前，這一步對於巫族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也是祝融與共工成道的關鍵。
當然，這最重要的還是需要女媧從中斡旋，只有如此，祝融與共工順利的完成這一步。
聽到帝江的構想，女媧一臉的錯愕，“不周山乃是天柱，天柱崩塌，洪荒便會陷入無量量劫之中，大哥怎知吾有補天之能？”
帝江道：“到時候一切自有定數，此事吾還是有十足把握，另外還有一事想請。”
女媧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思，這才道：“還請大哥明示。”
“待小妹行補天之舉後，還請小妹為吾點一樁姻緣，此事你隨意安排即可，只要你能看得順眼。”
聽到帝江這麼一說，女媧靈巧的心思瞬間便明白了一切，她知道帝江這是要為立下天庭神道作準備了。
“帝江大哥放心，此事就交在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