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村家二樓書房。
辻村勳的屍體躺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的嘴唇和指甲已經完全變得紫黑。
人也已經死去不知道多久。
屋內站著很多人,還好有錢人家的書房比較大,否則這麼多人還真不一定站的下。
聽到夏川的發言,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阿尼亞看見了?
所有人的目光猛地朝著阿尼亞看過去。
這個小女孩看見了殺人了?
可是剛剛為什麼不說,現在都勘察過半,甚至都已經有‘兇手’認罪了,這個小女孩居然說自己看到了殺人兇手?“這個小孩剛剛不是和我們一起進來的嗎?”
服部平次雙手插兜,不知道誰才是對手。至少工藤沒出現之前,三五個沉睡的小五郎都不夠他打的。
阿尼亞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殺人應該是在他們進來之前的事情,她怎麼會看見,怎麼能看見。
自己的推理難道有什麼遺漏嗎。
難道是在門口的時候透過窗戶看到了什麼。
他轉頭看了一眼窗戶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這個窗戶是在房子的側面,他們是從正面進來的,要看見,也只能看見正門所在的正面的窗戶。
“這裡並不是什麼密室,所謂的密室只是兇手的障眼法而已。”夏川環視了辻村家的幾人,重點把目光停在了那個中年女人的身上。
“這位女士,辻村公江女士我叫的應該沒錯吧。”
聽到新出現的這個年輕人點了自己,辻村公江臉色變了變,但依舊保持鎮定的點了點頭,“是的。”
“你去找毛利大叔的時候,恐怕已經計劃好、安排好這一切了吧?”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嗎?不是。
這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原先的丈夫和現任丈夫同為外交官,前任卻被現任丈夫擠兌陷害鋃鐺入獄。
她之所以殺死現在的丈夫,就是報復現任丈夫當年的所作所為。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辻村公江理了理鬢角的髮絲,小動作有些多餘,但這樣似乎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關西的名偵探服部平次已經證明了我的公公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線索‘魚線’也已經找到,一切的證據都證明我的丈夫是在我回來之前就被我公公殺死了。”
她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淡漠,指著自己公公的表情也是淡定無比,不知情的人絕對想不到兩人有公媳關係。
“喂!你這個傢伙。”服部平次一臉不爽。
居然質疑他偵破的案件,就算是工藤新一來了,他都不覺得自己的推理有任何問題,更何況面前這人他都沒聽過。
應該連偵探都不是吧?他並不是歧視對方不是偵探,只是覺得如果沒有過硬的偵察能力,還是不要插手案件,否則會起到反向作用。
夏川瞥了服部一眼,沒說什麼。
在偵探界對方的名聲確實能讓他這樣沒禮貌。換做是工藤新一被質疑,恐怕也會心生不滿,這點可以理解。
“辻村公江女士,能拿出你的鑰匙扣嗎?”
夏川知道對方就是兇手,也知道對方是在和毛利小五郎幾人一起進門的時候才下的殺手,但這些不足以證明她是兇手。
好在阿尼亞看到了,看到她就是從鑰匙扣裡面拿出毒針紮在死者的脖子上。
“你!”
辻村公江臉色大變,如果剛剛她還能反駁,現在的話,恐怕不行了。
她的鑰匙扣上,確實留有證據。
扎死現任的毒針就是從鑰匙扣的夾層拿出來的,只要拿去一化驗,她的罪證就是板上釘釘了。
看到辻村公江的表情,服部面容扭曲,好在他已經夠黑了,外人無法從表情和臉色上面看出他有什麼變化。
換做誰看到辻村公江的表情,也能猜測到一些東西。
一旁的花瓶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既無語又尷尬。
無語阿尼亞為什麼不早點把看到辻村公江行兇的事實說出來。
尷尬自己對服部平次的判斷深表贊同且極為追捧。目暮警官想起自己一開始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