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8室主臥。
冰涼的瓷磚地面讓龍舌蘭心頭髮寒。
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誰對他動手了嗎?腦中思緒不停,但他能夠動用的身體零部件只剩下眼珠子,整個身體如同灌了鉛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這怎麼可能。
身為酒廠殺手,他是經過嚴密訓練的。
抗毒是最基礎的訓練,他吃過很多毒藥,身體早就生出了一定的抗毒性,不應該會被莫名其妙的撂倒才對。
刺骨的心寒比起背部瓷磚傳來的涼意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瞪著眼睛看向門的方向,額頭漸漸有冷汗溢位。
把手緩慢扭動。
龍舌蘭第一次覺得開門如此漫長又痛苦,他既無奈又好奇。
到底是誰。
早知道就不回這個臨時住所了。
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門被完全推開,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因為落地的角度問題,龍舌蘭至多隻能看到對方胸口的位置,想要往上看,可是身體完全沒有反應,哪怕眼瞳都要塞進眼角,依舊看不到臉。
“唔唔呃呢呃唔呢”
這種藥和麻藥很像,只要吸入,別說身體,就連舌頭都無法動彈,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已經是龍舌蘭努力良久的結果。
“你是在問我是誰嗎?”
男人停在他的面前,黑亮的皮鞋距離他的眼睛只有幾厘米,彷彿下一刻就要一腳踢在他的眼眶。
嗚咽與哼唧再次響起,繼而是狂動的眼珠子。
那眼珠子的動作,分明是在上下移動,是在點頭嗎?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其實我是米國irs稅務調查員成龍!”
夏川半蹲下來,隨口胡謅,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龍舌蘭,“據我調查,途徑你手出口米國的毒品均無納稅記錄,這嚴重破壞了我們米國的經濟繁榮,影響了國家gdp的持續上升,我們米國雖然是自由的國度,但自由只屬於納稅人。”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補交偷稅漏稅的所有罰款,成為納稅人,二是進入聯邦監獄撿肥皂,你選一個吧。”
臥室陷入安靜。
夏川靜靜等待龍舌蘭的回答。
一分鐘後。
“很好,和我擺臉色是吧!”
接著,龍舌蘭被拎了起來。
如同羔羊一般,軟綿綿毫無反抗。
如同豬玀一般,哼唧唧任人宰割。
現在別說是夏川,隨便來一個元太或者光彥,都能解決龍舌蘭。
被提起的龍舌蘭無比憋屈,眼中冒著憤怒的火焰。
讓我回答,你好歹也先給我解藥吧。
哼哼唧唧你也聽不懂啊喂!自己堂堂酒廠頂級殺手,居然敗在了這種傢伙手裡。
還有那個irs,太離譜了,fbi的赤井秀一都抓不住他,沒想到居然栽在一個稅務調查員的手上。
還有,這裡是霓虹啊!你跨境抓捕稅犯,霓虹政府批條子了嗎?半個小時後。
依舊是弗蘭克的審訊室。
房間內還有一股子尿騷味,可見弗蘭克的打掃十分潦草。
好歹也噴點空氣清新劑吧。
將龍舌蘭扔在椅子上,腳銬手銬全部安排上,順便脖子上都掏了一個脖拷。
脖拷透過後端兩米長的鐵索連線房頂。
好歹是酒廠成員,夏川覺得不能只戴手銬腳銬,該給予的尊重一個都不能落下。
很快,弗蘭克端來一杯透明液體。
這並不是農夫山泉,當然也不是老白乾,而是解藥。
捏著龍舌蘭的嘴巴,一杯解藥下肚,又等了幾分鐘,龍舌蘭終於恢復了點肢體操控能力。
原本軟趴趴的身體在腰椎的支撐下恢復常人狀態。
一米九多的身高坐著都和弗蘭克打了個有來有回。
“可惡!”
弗蘭克咬著牙走出審訊室,他懷疑龍舌蘭是故意在噁心他,非要在他面前忽然挺胸抬頭。
“好了,說說你們組織的事情吧,別逼我動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