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黑袍人笑容滿面看著他們,雙眼幾乎眯成一條縫,胸有成竹彷彿關上門就已經勝利一般。
“你是夏川對嗎?看樣子那倒黴的第三夥人已經被你們解決了。”路德海瑟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這時候如果還猜不出對方的身份,多少有點對不起這麼多年的殺手生涯。
有點放鬆警惕了,正常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狀況,是自己小看了任務,認為是僱主送錢現在看來,別人能值得這個賞金,確實有不俗之處。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被暗殺的?按理說這個任務連暗網都沒人知道,為了保密螞蟻都是單獨聯絡我們。”
“該不會是盯著我來的吧?”
他開始有點懷疑,夏川的任務是假,其實是自己被資本做局。
做了這麼久殺手和僱傭兵,有人設局弄死自己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
夏川覺得對方的自戀程度多少可以和毛利小五郎碰一碰。
“路德海瑟先生,你真是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掮客也不會如此浪費自己的信譽,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價值已經超過“螞蟻”未來在情報交易中能獲得的利益了嗎?”
話有點難聽,但路德海瑟一回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別人有可能有問題,螞蟻不會,自己和他有深度合作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價值.雖然不想承認,但對方說的沒錯,螞蟻不可能拿自己的信譽開玩笑,他也不值得。
所以問題一定是出在第三撥人身上。
“我就說,這種任務還要叫一大堆阿貓阿狗,總會出現不可避免的問題。”
另外一個隊伍的老大覺得這句話有些刺耳,自己雖然名聲不如對方,但好歹人數更多,路德海瑟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既然如此!!!
——那他再忍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雙方人數差距比不上實力差距,而且這時候主要矛盾是這個夏川。
“動手!”
路德海瑟顯然不想多說,大喊一聲,自己身先士卒。
雖然進來的兄弟加上他也只有三個人。
但有句話說得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兩個手下齊齊衝向門口,目標明確,各應付一人。
路德海瑟則是最快速度掏槍。
這個距離,槍更快!
然而,也就一眨眼的時間,他的手槍還沒掏出來,或者說掏出來之後還來不及舉起,就被眼前一幕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唰——”
“哐啷,嘩啦——”
路德小隊兩人就像是垃圾一般飛了出去。
另一波人的老大還沒反應過來,準確來說是沒跟上路德海瑟的腳步,但此時他無比慶幸沒有跟上對方的腳步。
路德海瑟人都傻了,說好一個有一定格鬥經驗,另一個只是警視廳的閒散警察。動手起來,自己的兩個手下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就這麼輕而易舉,甚至不到一秒.k.o了.回去一定要把螞蟻臭罵一頓。
前提是回得去。
“不妙.”
路德海瑟的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就感覺眼前一花,身體失重飛起,砸塌餐桌。
亂七八糟的響聲過後,房間終於安靜下來。
“好吵啊,父親母親,你們在幹什麼?”
阿尼亞迷迷糊糊開啟房門,剛好瞧見外面的僵局,客廳的餐桌從中間斷開,沙發倒蓋地面,電視螢幕嵌著一人,地上還躺了兩個壯漢,三人都在哀嚎。除此之外,還有六個黑衣人站在客廳,與站在門口一身黑衣打扮的父親母親對峙。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但這一幕看著就很刺激的樣子。
“哇酷哇酷.”
她不自覺念出口頭禪,隨後就聽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打算挾持自己的心聲,一個激靈鑽回房間。
她才不會給對方逮住自己的機會。
“呼呼呼——”
“差點就被壞人抓住了,不過真的好刺激啊。”
這還沒完,阿尼亞並沒有因此害怕,連忙從自己的小挎包中翻出相機。
見狀,灰原哀頭皮發麻,連忙拉住了欲要再次開門的阿尼亞。
這小女孩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奇葩,正常小孩早就被嚇得撅屁股躲床上,或者呆滯不敢動彈,比如吉田步美。
像阿尼亞這種反應的,估計全世界也就獨一份了吧?方才阿尼亞衝出去的時候,灰原哀實在是沒反應過來,明明還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夢遊一般站起來,然後開啟門,太過突然她表示沒反應過來。
阿尼亞的出現是個契機,可惜剩餘六人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投降不死。”
夏川撿起地上的手槍,將槍口對準其餘六人。
這夥人就沒必要殺了,阿尼亞和灰原哀都在房間內,夏川不想讓她們有不好的體驗,聞到味道也不行。
六人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為首老大抓了抓手槍,剛升起的反抗念頭又被夏川兩人的身手打消。
這種速度和戰鬥力,真的只是普通人嗎?該死的螞蟻,讓他們送死的行為也太直接了,自己應該沒有得罪他吧?心中狠狠將掮客螞蟻罵了百八十遍,動作上卻沒有任何猶豫,扔下手槍,舉起雙手。
其餘人顯然和自己大哥的想法一致,甚至是同時將手槍扔在了地上。
這團隊精神.要不是場景不合適,夏川絕對要拍手叫好,這麼好的默契,要不了多少年肯定能成為優秀的殺手團隊。
“跪下,雙手放在後腦勺上。”
六人照做。
“我問什麼答什麼,否則你們的歸宿就不是監獄那麼簡單了。”夏川凌厲目光宛如長刀刮過,殺氣頃刻之間瀰漫客廳,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
“沒問題。”
“你呢?”夏川看向路德海瑟。
“小人得志。”
路德海瑟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彷彿被打敗只是因為失誤。
夏川一腳踩在他的胸口,陰測測地說:“送監獄你們還能勞動改造,但如果落到我的手裡.我會讓你體驗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大哥,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