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披了袍子之後體溫上升速度明顯減緩,只要快點就醫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我就放心了。”一語雙關,快鬥一屁股坐在地上,彷彿變成了拉布拉多,吐著舌頭大口喘氣。
耗費了大量體力,三人稍微休憩片刻,這才跨過了洞口。
透過洞口沒走幾步,視線豁然開朗。
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幾人算是看清了整個洞穴的全貌。
他們現在正處於一個高點平臺,位置不是很大,但旁邊有向下的樓梯,樓梯下面還有兩個平臺,第一個平臺的牆壁位置也有一扇花崗岩石門。
再往下走則是一個大的平臺。
三個平臺都有人為打磨的痕跡,應該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建造。
第三個平臺的前方則是一片不知深淺的水泊,水波幽靜,和外界的暴風雨形成了兩個極端。
這裡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避風港。
而在水泊之上,有一艘古老的單桅帆船靜靜漂浮,遠看就像一張定格的油畫,充滿歷史的氣息。
船隻小巧,帆具為三角式。這種船型在十六七世紀的時候十分流行,靈活輕便,適合小規模的海盜,承載能力一般在二十到五十個人左右。
帆船無比陳舊,蛛網密佈,木質結構的主體上可以看到大量的殘缺口,這大概是當初地質變動的時候,頂部石頭砸下導致。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艘海盜船在海盜猖獗的年代,也只能算一般。
安妮和瑪麗這兩個海盜看似名聲很大,但實際上是在海神島的名聲,在國際上名氣一般,就算知道這個名字,也都是因為她們的羈絆以及流傳的寶藏。
“這艘船上真的有寶藏嗎?”
快鬥挑了挑眉毛,越往裡面走他就越不覺得這裡有寶藏,特別是看到這艘老破小之後.所謂的海盜女神,似乎只是海神島宣發團隊為了增加神秘感和旅遊價值,自己加上去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所謂的寶藏應該是安妮和瑪麗之間的羈絆,就算當初安妮真的留下了重新起航的資本,也會在之後的時間被她的子女或者島上居民拿走。”
“那些寶藏獵人著實倒黴,被島嶼的宣傳手段騙得不輕。”
別人家的宣傳頂多騙騙遊客,海神島倒好,直接騙來了大量海盜獵人。
夏川指了指自己等人方才進來的甬道:“遺蹟的甬道知道的人肯定不少,或許安妮還活著的時候有威望和威懾力,但她死了之後,她留下的東西肯定會被島上的人分而食之。”
“這樣啊,還真是無趣。”快鬥眉頭一皺。
約爾不太理解,問道:“那怎麼還有那麼多海盜獵人找過來,甚至為之獻出生命。”
“很正常的。”夏川聳了聳肩,“海神島需要旅遊業支撐島民的花銷,就算寶藏已經被瓜分乾淨,也會極力隱藏這個秘密,這樣才有源源不斷的錢。”
約爾啞口無言,這還真的有可能,可能性還很大。
“可是巖永課長他”
夏川知道約爾想要說什麼,直接打斷:“我調查過了,他是四國人,是因為這裡的旅遊業發展才被派遣到這裡。”
“對了,說起他,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什麼?”快鬥眼前一亮。
夏川露出這種饒有興趣的表情,很像自己坑人之後的表情。
“這個傢伙為了寶藏,似乎向四國的黑幫借了不少錢,而且昨天還聯絡了那邊的黑幫尋求幫助。”
“夏川哥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只有弗蘭克、夏川和約爾三人知道,因為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小蘭他們身邊有京極真保護,所以也就沒當回事,而且黑幫本身就不靠譜,到時候站誰那邊還不知道呢。
夏川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不在這個話題繼續深入。
約爾照顧青子,夏川和快鬥兩人上船檢查了一番,甲板上的窟窿比表面能看到的更多,人體重量壓在上面,木板還會發出吱呀吱呀地響聲。
快鬥心中發毛,黑漆漆只有一個手電筒照亮前方,其他地方几乎黑摸摸看不清,每次落地都會小心翼翼。
“什麼東西都沒有,搬得一乾二淨呢。我還以為當時的地殼活動突然,船上說不定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快鬥一臉可惜,絲毫看不出是那種家裡頗有資產的土地主。
夏川仔細檢查著,其實也不算是乾乾淨淨,船上還有一些東西算值錢,比如頭頂的海盜旗,船艙內一些金屬物件,時間和海水侵蝕了它們的外在,卻讓價值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特別是這艘船,價值也很高!
唯一的缺點就是船隻無法離開這個洞穴。
經過分析,大概可以確認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懸崖下方的溶洞洞窟,不過因為沉入海底,洞窟的出口已經被海水掩埋,想要帶出去只能把它拆得支離破碎,帶出去再慢慢拼湊。
成本太高,海神島方面估計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夏川!”
“怎麼了?”夏川轉頭看向黑暗之中。
剛剛是約爾的聲音,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中間平臺那邊似乎傳來了一些響動,好像有人的樣子。”
約爾的感知能力驚人,加上週圍安靜得落針可聞,一丁點的響動就會被捕捉。
“響動嗎?”
夏川思考片刻,按道理這時候柯南應該還找不到這裡,至少也要再過一兩個小時才對。
兩人亦步亦趨下船,來到中間平臺。
快鬥趴在花崗岩做成的石門傾聽。
“確實有動靜,好像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看來真的是柯南他們,有點太快了。”
快鬥則不在意這些,欣喜若狂,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能稍微放下一些。
石門對面,一群七人站在門口,用著驚奇的目光打量著古樸氣息幾乎外放的石門。
是的,因為這條甬道沒多久之前又經歷了一場地震,稍微抖動就會讓地上的灰塵揚起,更遑論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所以古樸的氣息很濃重.“父親.父親”
阿尼亞拍著石門。
堅實的花崗岩石門沒有半點動靜,無非是讓自己吃了一臉土灰。
“她在幹什麼?”園子不明所以。
“不知道,夏川哥他們不是去潛水了嗎?外面的暴風雨那麼大,肯定已經提前回家了不是嗎?”工藤新一皺眉看著阿尼亞,那小表情不似作假,好像真的很緊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