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事情,被宮中的報紙重點宣傳,幾乎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傳遍了慶國。身為慶國中心的京都,自然是最先感到這股喜氣的。
然而,人的悲喜是各不相同的。
相對於感受著慶國強大而喜氣洋洋的百姓,朝堂之上則完全是另外一個局面。
大皇子擁兵十數萬,兵鋒所指,破國滅族,在西北擁有了巨大的威望,這個本應該因為血統而被剔出繼承序列的皇子,在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勢力之後,會不會生出別的不該有的想法呢?
不管有沒有,朝堂諸公都要當有!
而太子。
“陛下這麼做很明顯是在幫太子固位啊!”
二皇子府,書房中顧青面色嚴肅的道,“大皇子西北一役,犁庭掃穴,取得了滅國之功,這樣的軍功,即使是放到普通臣子身上,也有功高蓋主之嫌,更何況他一個皇子呢?”
“陛下如今有四子,三皇子太小,暫且不談,剩下的您和太子一直呆在京城,這幾年,您的聲勢越來越隆,而太子卻因為鹽法司的事情幾乎退出了朝堂,雖然有道審司的郭保坤,但道審司的性質擺擺在那裡,只能當一把刀,而不能成為一張傘,所以相對而言,太子在朝中的聲勢最弱,陛下顯然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
“所以,就讓他同時和兩家結親。”
“不錯,葉家和范家,一文一武,不管這兩家人怎麼樣,只要結了親,至少在名義上,便是太子一黨了。”顧青說道,“最重要的是,朝堂上便形成了殿下和太子對峙,朝堂之外,大皇子虎視眈眈的局面,看似一觸即發,實則最為最為穩定的局面。”
“大哥不會起那個心思的。”二皇子搖頭道。
“這並不取決於他,而是看別人怎麼想,更何況,大皇子擁兵十數萬,若是手下有一兩個野心之輩,也不是沒有被挾裹的可能。”顧青說道。
二皇子沒有再說話,只是看他的面色,顯然並不贊同這個說法。
“不管怎麼說,太子與這兩家結親,在朝堂中的勢力大增,希望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麼影響。”
“除了那兩家,其他人都不會受到影響?”顧青笑道,“這麼多年了,您還沒看出來嗎?這麼多年了,除了他身邊的那幾個人,還有誰能接近他,還有誰被他重用過?太子這個人,表面上平易近人,但骨子裡卻瞧不起任何人,為人也十分的霸道,而他最失敗的一件事情,就是讓郭保坤組建了道審司。”
“道審司看起來很厲害,是一件利劍,但同樣是一把雙刃劍,這把劍不會給他帶來盟友,只會給他帶來敵人。”
“水至清則無魚啊,道審司的威名越大,做的事情越多,朝堂就越會與他離心離德。”
“太子繼位,會不會是一個好皇帝不去說他,但依他的性格,肯定會是一名獨夫,一名將朝堂諸工視為工具的獨夫。”
“大慶是陛下的大慶,同樣也是所有人的大慶,皇帝並非真正的一言而決,否則,大家苦讀十年,數十年,為了什麼,就為了在朝堂上成為獨夫的工具嗎?”
“就算是當今的陛下,擊破北魏,開啟盛事,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一言而決的,該妥協的時候也會妥協,該顧及大家利益的時候也會顧及,但太子不會。”
“太子在朝中勢力越強,時間越長,就會有更多的人認清他的真面目,也就會有更多的人會投入殿下的麾下來,這是您的優勢。”
“如今陛下春秋正盛,您有的是時間,等到了朝堂之上,乃至於各州郡縣的官員們都開始認同您才是最優選擇的時候,即使是陛下,也會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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