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啊,竟然搞的這麼多人關心我的婚事,真怕我這個太子找不到老婆嗎?”
“當然不是,是他們杞人憂天而已。”李銘傳連忙道。
“行了,你下去吧,讓我想想。”
李銘傳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李承乾已經靠到了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了,只得行了個禮,退出了書房,順便關上了書房的門。
“四大書院,原著中沒他們的戲份啊,怎麼,現在我來了,就跑出來搶戲了?”李承乾對四大書院沒什麼好感,特別是祁山書院,這個書院自命儒門正宗,最愛針砭時弊,祁山書院的學子也個個以君子自居。
最近,那個顏行書被罷官之後,沒有乖乖的回鄉,竟然跑到祁山書院去講學。
這廝以前是吏部尚書,在朝中人脈深厚,很有名氣,雖然說是因為牽扯到的教坊司案並不光彩,但他是受到了門生故舊的牽連,本身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所以名聲也沒有壞掉,又因對朝政熟悉,在祁山書院很受追捧。
他到了祁山書院之後,鼓勵學生議論朝政,藏否時事,指點江山,還在書院裡搞了個小報,弄的祁山書院的那些學子們一像吃了春藥一般,個個都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聲勢已經有蓋過其他三大書院。
這特麼的不就是東林嗎?
不過,他也蹦躂不了多久了,洪州距離祁山書院可不遠。
“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給毛齊五藥了。”
李承乾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
他一向信奉一個道理,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有問題的人。
祁山書院名頭正盛,而且掌控著士林最大的話語權,正面硬剛的話,連慶帝都不會同意,那麼,解決一下把問題擴大的顏行書,或可緩解一下,正好毛齊五要去洪州,便讓毛齊五帶了一瓶藥。
但沒想到,京都這裡又出了問題總不能在京都這邊也藥死一堆人吧?都是被藥死的,即使用的藥不同,也會引起懷疑的。
“長安侯,你一個權貴摻和到這樣的事情做什麼呢?”李承乾起身來到書櫃前,翻找了一通,最後摸出了一張京都的輿圖。
“既然一個個的都閒的沒事做,那就上點強度吧!”
三天之後,長安侯死於侯府,死因,馬上風。
又隔了幾天,文華殿大學士、廣寧宮教習陳博,心悸而亡。
長安侯的死倒是沒什麼,除了家裡人要為他守孝之外,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但陳博不一樣。
他是文華殿大學士在朝堂上的地位僅次於林若甫,也算是核心人物,有相當的權力,他的突然死亡,留下了不小的權力空白,在朝堂上引起了相當的震動。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這位陳大學士葬禮結束的當晚,京都西城兵馬司兵丁巡夜時,鳳林街一處幽靜小院半夜大門洞開,裡面隱有哀嚎之聲,衝進去一看,發現兩具家丁屍體,祁山書院在朝中的中流砥柱,翰林院掌院學士孟京被人盡碎五肢,刺瞎雙眼,割去舌頭,在地上翻滾哀號,床上還有三名五六歲,滿臉恐懼的赤裸男童。
牆面上用血龍飛鳳舞的寫了兩行大字,“祁山偽君子,朝堂真敗類”
院中,還發現了被埋葬的九具男童屍體。
慶帝震怒,下令徹查,兇手沒查到,卻查到了這位翰林院的掌院學士對男童情有獨鍾,近幾年來,透過各種手段販賣、逼迫的男童多達二十,俱都養在這間小院之內。
一時之間,朝堂譁然,舉國震驚。
特別是那句“祁山偽君子,朝堂真敗類”,以光速流傳了出去。
連累整個祁山書院名聲大毀,聽說,連現在在書院講學的顏行書都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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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湖殿
慶帝面色十分的難看。
沒辦法不難看。
孟京的事情被影響不僅僅是祁山書院,對朝廷的名聲也是一次敗壞。
朝廷的名聲被敗壞了,他這個做皇帝也是很難堪的。
“說說吧,怎麼回事?”
“長寧侯和陳大學士的死沒有疑點。”陳萍萍的臉色也很不好。
以前,在這京都,乃至於整個慶國,都是他和慶帝兩人在操弄風雨,所有的大事背後幾乎都有兩人的影子。
即使不是他們的手筆,也是他們暗中推動,或是在冷眼旁觀,但是現在,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加入了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