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想的。“太,太子,你的腿,腿好了?”
“從來就沒壞過啊!”李承乾看了一眼有些結巴的李承澤,坐在輪椅上還特意的伸了伸腿,又在地上跺了跺了,“你看,這不挺好的嗎?”
一番話,又是伸腿又是跺腳的,愣是沒從輪椅上站起來。
“那你還……”
“我怎麼?”看著李承澤一直指著自己的輪椅,他笑眯眯的道,“你說輪椅啊,這輪椅做的好啊,坐在上面特別舒服,行動起來也不比普通人慢,很好,我很喜歡。”
“承乾!!”
慶帝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一雙細目狠狠的瞪著他,“這是裡臨湖殿,君前奏對,我賜你座了嗎?”
李承乾這才不情不願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看著李承乾真的站起來了,殿中四人都生出了一種“還特麼可以這樣?”的荒謬感。
把滿朝文武玩弄於股掌之間,或者說,假裝殘廢,戲耍滿朝文武,這樣真的好嗎?
“來人,把這破椅子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它。”
當下,便有兩名近侍進來,將李承乾的輪椅推了出去。
“就給我讓殿外頭,我一會兒要坐。”李承乾道。
“李承乾,你給我閉嘴,這裡是臨湖殿,不是你的東宮。”慶帝拍著御案,作色道。
李承乾皺了皺眉頭,感覺慶帝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父皇,您真的放心把鹽政的事交給兒臣?”李承乾抬起頭,看著慶帝陰沉的面色,表情有些不確定。
“當然,從現在開始,由你來署理鹽政,當然,今年鹽政上的虧空,也要儘快補上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今年虧空了多少?”
“六百萬兩。”一旁的範建道。
“我有多大權力?”
“從現在開始,鹽法司由你主管,範卿,你和他說說鹽法司。”
“不需要,鹽法司是什麼地方我知道,我問的是,我在鹽法司是不是有絕對的權力,無人可以掣肘,包括戶部尚書?”
“你想幹什麼?”慶帝感覺有些不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不想幹什麼,不過鹽法司歸戶部管,我要是主管鹽法司,不想戶部管到我的頭上來,至少在我主管鹽法司的期間,戶部要全力配合我。”
慶帝和範建交換了個眼神,範建遲疑了一下道,“可以。”
“你只是侍郎,作的了尚書的主?”李承乾看著範建道。
“尚書大人,體弱多病,已經向朝廷告了假,現在,戶部的事情,都由臣作主。”
在臨湖殿,面對的慶帝等人,範建自然不怕這話傳出去會有什麼問題。
“那好,有範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承乾點了點頭,抬頭問道,“父皇,還有什麼事情嗎?”
“鹽法司事關重大,關係國家財政和朝局的安穩,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不得影響朝堂的穩定,二是不得影響到鹽稅。”慶帝想了想,語氣開始飄忽起來,“你一天到晚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那這一次,就讓大家看看你的本事,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看不起人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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