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傅晏琅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她怎麼可能會是我妹妹?”
他不死心地問那嬤嬤:“柳嬤嬤,你當真沒認錯嗎?胎記真對上了?不是作假?”
柳嬤嬤搖搖頭:“老奴試過了,不是作假。”
“好了二哥,姐姐找回來不是大喜事嗎?”
傅安黎走過來,笑著安慰他:“正好,我們終於一家團聚了呀。”
“傻阿黎!”
傅晏琅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她的額頭:“她用那樣卑劣的謊言誣陷你,還沒回來就視你如眼中釘,你還幫她說話?”
傅安黎眼中浮現出水光,她故作大方地拭去眼角的溼潤,又過來牽盈珠的手。
“我知道的,這不過是姐姐剛回家,覺得我佔了她的位置,所以才……”
盈珠甩開她的手,咬牙道:“別在這兒假惺惺!”
“阿黎!”
“阿黎!”
傅安黎的水眸中閃過一抹戲謔,但很快變成期待。
果然,見疼愛的妹妹受傷,傅晏琅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步走來,抬腳就踹。
“白眼狼!”
盈珠眼疾身快躲開這一腳,卻沒防住傅晏琅回身一耳光。
許是盈珠的躲避惹惱了他,這一巴掌傅晏琅用了大力氣,盈珠只覺得暈頭轉向,再回神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跌坐在了地上。
她抬起頭,看看榮國公夫婦,又看看大哥傅晏銘。
他們對她捱打無動於衷,神情冷漠,目光不像是在看女兒、妹妹,反倒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再回頭,就只見她血緣上的親生二哥傅晏琅,護著傅安黎對她破口大罵。
“若不是阿黎看見你這張臉,帶你回來,你早就因為毒殺主母的事死在宣平侯府的棍棒之下了!”
“阿黎好心叫你認祖歸宗,你卻是心腸歹毒,將自己犯下的錯全都推到她身上企圖逃脫罪責。”
他滿眼失望:“我記得你幼時極懂事聽話,怎麼長大了卻變成了這副樣子?”
“什麼樣子?”
盈珠呵的一聲笑出聲來:“你們一個個,全都是我的血脈至親,可曾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的話?”
“我沒有殺人,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周氏是與我有仇,可她的死不是我動的手。”
“是謝懷英,是你們疼愛的傅安黎,是他們合謀害我!”
“他們早就知道我是榮國公府走丟的女兒,他們害怕我回來會影響到傅安黎在國公府的地位,所以處心積慮按了一個殺人的罪名在我頭上。”
她悽然道:“瞧,現在他們的計謀得逞了,哪怕我真是你們的女兒、妹妹,可國公府的大小姐不能是一個青樓出身以色待人的妾室,更不能是一個殺人犯。”
“既然你們相信她,不信我,那就殺了我吧。”
盈珠神色灰敗,不再辯解,像是徹底喪失了求生的意志。